“对了,”鲁有贤又想到了什么,说:“旺财家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他家堂屋的桌子上有一个大香炉,香炉里放的不是灰,而是鸡肉什么的。”
鲁有贤想到那个香炉,越想越觉得怪,他接着说:“旺财说那香炉他是当盘子用的。”
拿香炉当盘子用,鬼都不会信他的鬼话。
冥冥之中,林海棠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接近了,她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在这大雪天,她的手心有些冒汗,她的声音有些抖,她说:“好,我都知道了,麻烦你了有贤大哥。”
林海棠抬头看向顾岸,眼神里是无以言表的激动,顾岸也深吸了一口气,他抓住林海棠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刹那间,林海棠粲然一笑,她险些落下泪来,拉着顾岸出去,脚步不停的就要往鲁旺财家去。
鲁旺财家离这里不远,往北走,到第八个房子就是鲁旺财的家,鲁有贤给他们俩指了路。
这一路上,林海棠和顾岸的手始终十指相扣,谁都没有放开谁,应该是太过激动,即使飘飘扬扬的大雪之中,依然热血沸腾,掌心微微浸出了湿意。
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快,林海棠微微喘息,顾岸的呼吸平稳,他感觉到了林海棠冰冷的手指,他把林海棠的手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林海棠的手。
林海棠停下了脚步,面色假装冷峻,她动了动自己被顾岸紧紧抓着的手,说:“顾岸同志,大可不必,我们这样走很怪。”
顾岸一脸疑惑,有些不解。
林海棠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夹,说:“好啦,我们好好走就是了,你把我的手揣到你怀里算怎么回事啊,那样的姿势怪怪的。”
天气干冷,林海棠的脸颊和鼻头冻得发红,却也更显灵动。
林海棠笑着对垂眸,避开顾岸的注视,说:“好啦,我们走吧。”
顾岸的笑也越来越大,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嗯”之后,也哄着耳朵移开了视线。
很快就到了鲁旺财的家,木门大开,雪下了厚厚的一层,鹅毛般的大雪依旧没有停,簌簌地落在一切能停靠的地方。
除了林海棠和顾岸,这里不会有任何人。
两个人走了进去,为这片院子踩上了下雪之后的第一个脚印。
迈进堂屋的门槛,一眼就看了正对门口的桌子上的香炉。
桌子上已经积了一层灰,林海棠用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道,都能写字了。
香炉上面有一个盖子,顾岸把盖子拿开,一阵恶臭袭来。
向里看去,发现香炉里的肉早就已经没有了,里面有些骨头,香炉的内壁也有些黑漆漆的印记,应该是那些肉的血水干涸在了上面。
在香炉的正中央,几个骨头架子下,有大约十几个紫色的蝎子。
这些蝎子明显已经死亡,变成了干尸紫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