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云还是不语,龙行云又道:“是不是有人在觊觎儿子的姻缘?爹,你赶紧解决他”
龙行云有些厌烦道:“没你什么事儿了,邢妱心有所属”
龙在天急道:“是谁?谁那么大胆”
龙行云白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儿子,他总觉得有些偏,不能说他没有能耐,他在蝇营狗苟,善于钻营方面还是很在行的,但他更欣赏钟离易阳那种高瞻远瞩,目光长远,善于布局实施,能把控全盘的乾坤大才,若让他选,他也选钟离易阳,然而肥水也不能流外人田,外人再优秀也只是外人。
龙行云道:“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得谋划谋划”,龙在天一听,还有戏,情绪稳定下来,回道:“爹,这事儿得让儿子参与”
龙行云一副看不起的表情看他,再一副看不起的语气问道:“你想怎么参与?”
龙在天道:“爹把朝上的事告知儿子,儿子自然知道怎么做”
龙行云沉沉的应了声,跟儿子交代完了朝上的内容。
龙在天听后沉吟道:“这事儿也好办”,说着,便在龙行云耳边耳语了一番,龙行云闻言,眉眼舒展,豁然开朗道:“这计划不错~”
听到父亲的肯定,龙在天信心大增,胜券在握的模样道:“大周最记恨横刀夺爱之人,到时候邢妱、钟离易阳必定声名扫地”
龙行云又交代道:“这事儿最好和叶大人商量商量”
龙在天道:“儿子现在就叫人去请叶大人”,龙行云重重的应了一声。
傍晚时分,叶一凡应约而至,三人在书房内谋划了许久,二更才散。
没过几日,坊间就传出邢妱横刀夺爱,插足她人情爱姻缘的传闻,配合着许多未经过证实的小道消息,一时甚嚣尘上,激起千重浪,邢妱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女人们纷纷咒骂邢妱无耻,经过永宁府都要暗暗啐一口唾沫,区灵山也遭遇有史以来第一次形象危机,往常最大的客源是女子,如今大大缩减,山官巽还被挂上负心汉的名头,雇工无事可做,抱怨突遭横祸,被人暗算,柳卿儿人在家中坐,却莫名其妙得到了大众同情,洗去了往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纨绔膏粱的名声,成为情深意切,痴情专一的代表,柳卿儿想不到如此的天降机遇,便顺水推舟了一下,逢人就讲述自己与钟离易阳如何的情深义重,邢妱如何的夺人所爱。
外界对邢妱的流言蜚语很快传到皇宫,传到邢诀和文武百官耳朵里,他们很错愕,龙行云趁机进言,说钟离易阳在多年前就与名伶梅子青传出过绯闻,如今又与柳卿儿又瓜葛,这样心无定性之人,怎做别人丈夫,做一只留连花丛的花花蝴蝶便可,今日落在这朵儿,明日落在那朵儿,自由自在,也省得成亲后忍不住性子,被人剁了,得不偿失。
大家都知道这个剁人的人是邢妱,冷不丁一抖,不寒而栗。
柳如寒听人如此编排自己女儿,也怒了,当堂与龙行云理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其他人纷纷劝架,满朝堂闹哄哄的。
邢妱对突如其来的变局也很错愕,到底还是八年前的事没解决清楚,这次决定赶尽杀绝了。
第二日,邢妱出现在四象门中,翻阅机要室的机密,这些机要室存放的多是一些重要人物的碎片化秘事,有许多是证据不足的,若一件事的脉络尚不清楚,盲目弹劾别人反而打草惊蛇,搞不好会被反将一军,所以便搁置在四象门了。
她寻找着关于叶一凡的材料,这时安若素进来,见到她顿了一下,站在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
邢妱见他这般反应,奇道:“不认识我了?”
安若素走进去道:“不是,是王上许久没回过四象门,让人眼前一亮,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比八年前豪飒了不少,看来天高地广,辽阔的大漠确实养人豪气”
邢妱道:“你也变了许多”
安若素道:“是啊,日子不经过”,安若素虚叹一口气。
邢妱笑道:“还得继续勾心斗角?”
安若素问道:“这次的事件,王上有解决之策了吗?”
邢妱道:“像叶一凡这种,总是耙着一个龙行云做事的,屁股干净不了,这么拼命的男人离不开权、钱、 色的牵引,总不会真的为国为民,你调出叶一凡的所有私人密事,查出散播流言蜚语的源头,并收集证据,”
两道命令一下,叶一凡的所有秘事都摆在她的案桌上。
安若素道:“流言蜚语的源头,我们会很快查清楚”
邢妱边看边道:“好的,区灵山现在什么情况?”
安若素道:“上官巽对流言蜚语似乎早有预料,表现的很平静,他和龙行云两人都互相都奈何不了对方,两人僵持好几年了,也斗了几回法,能毫发无损非常不容易了,您的回归也许可以破局,您有权,有皇族背景,比他多了金钟罩和铁布衫”
邢妱道:“那倒是,得他自己明白才行”,邢妱继续看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