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巽坐在观景台上烦闷的喝着小酒,观景台建在峰顶,可以一览众山。
眼前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区灵山上,山岚起伏,雾霭沉沉,群山在虚无缥缈间若隐若现,上官巽却没有心情欣赏风景。
自打他对邢妱避而不见后,邢妱一连半个月不上区灵山,仿佛真对他死了心一般,而他,总是忍不住对她的事格外上心,别人对她的一点议论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在他心里激出不小的波澜,面对她的事,他的五感比任何时候都灵敏,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做不到。
这回,他又在自己的关系网中得到了许多关于她的零碎消息,知道她在这半个月中,已经多次在邢决面前谏言,要求封锁与三院一堡同等性质的机构,减少民间非议,因为查封三院一堡,会牵扯到许多的人和事,朝廷现在波诡云谲,人人自危,仿佛笼罩在乌云之中,外面的人看不透,里面的人无比压抑,几天前罗君山还被下了狱,众人皆窒息得喘不过气,生怕哪天就横祸飞来。
上官巽和罗君山交情非浅,他入狱,他也不能不管,以他对罗君山多年的了解,此人性格有些纯粹,心倒不坏,不知道什么原因,遭此横祸。
上官巽正思索着,突然有脚步声朝自己过来,不一会儿便见到锥心的身影从陡崖处露了出来,锥心道步伐很大,三步并作两步到他面前作了一揖道:“门主,您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
上官巽道:“先过来坐吧,喝口茶慢慢说”
锥心跟了他这么久,也不客气,径直在他身旁坐下道,向他断断续续说道:“是永宁王将一年前橘夏酒家发生的事向国主禀报,又把三院一堡和舆论混乱的证据呈了上去……进行大量举证,国主龙颜大怒,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罗君山打入地牢。据说……国主还采纳了永宁王的建议,不日就查封与三院一堡为首得类似机构,现在立静凝据理力争,不过,每每被准备充分的永宁王驳回”
锥心喝了口水,顺了顺气问道:“公子,我们的天机阁只怕也保不住了”
上官巽闻言,对一旁的小厮道:“去知会龚奇求,今晚将天机阁的所有机密转移”,小厮得令后,疾步离开。
上官巽问道:“龙行云知道吗?红叶堡、青鸟阁有什么动静?”
锥心继续道:“龙行云得到消息正要通风报信,不想,在宫门就被永宁王控制了,而红叶堡、青鸟阁在永宁王进谏那日就被刑部的人围了”
“是她的行事风格,还是那么雷厉风行,疾风骤雨的”,上官巽道。
锥心道:“公子,看样子永宁王才是龙行云的克星,公子何不答应永宁王的求亲,夫妻二人一明一暗,何愁大仇不报?”
上官巽望着远方,目光深远.......
上官巽得到消息的第二日,刑部就迅速行动,将三院一堡里外倒腾了一遍,天机阁上也来了不少人,天机阁的才子才女们都被赶出来了,聚在台下和游人们同看这场无妄之灾。
天机阁是一座建在山巅之上的楼阁,居高临下的位置,台上有三重底座,座上建楼阁,楼阁高耸入云,在山下向上看,十分巍峨庄严。
此时三重底座上,刑部的人正严肃整齐的把守着,他们围而不入,似乎在等什么人来做决定,上官巽站在包围圈外,混在人群中,他注视着远处与领头人谈话的龚奇求,龚奇求也时不时看向他这个方向。
龚奇求和领头人交涉道:“大人,需要提供什么我们一定配合,切勿破坏财物”
领头人客气道:“这事我们做不了主,有人能做主,先生到时与做得了主的说便可”,龚奇求客气的点了点头,暗自庆幸上官巽反应快,昨夜便将机密都转移了,他又和领头的闲聊了几句,正要问起说得上话的人是谁时,远处传来一声遥喊:“永宁王到~~~”
只见一女子从人群中走来,众人主动让出一条道,人群嗡一下,小声议论起来,一人道:“她就是永宁王?刚回来就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能打仗的女人,也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虎背熊腰的呢,想不到那么美貌清丽”
一才女回道:“打仗不光靠武力,这是个脑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