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而是躺在担架上平静地望着我,我冲他点点头,他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我知道伤了手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小金伤了最宝贵的手,阿吕受了重伤,冬子伤了头昏迷不醒,淘沙官那些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一仗我们输了,而且输得相当惨烈。
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挫败感,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一下,向后栽去。
秦煜扶住了我,轻声对我道:“渊理会的人来过了,对吗?”
我点头,看向他,没有说话,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到苏州以后,我依照承诺替小金买回了宅子,又安置好了遇难者的家属。
小金的手需要在北京做一场手术,后续还要做康复训练,是否能恢复到以前的灵敏程度很难说。
冬子也转院去了北京,他还是没有醒过来,依旧是深度昏迷的状态。我很惋惜,他没有躲过十年为期的谶语。他家里根本没什么人,我只好给他老家寄了笔钱过去。
阿吕康复得很快,不过他还是那么沉默。他身上的那种孤寂感和秦煜很像,但他是受伤后的封心锁爱,秦煜则是看淡一切的悲凉。
等我做完这一切,空闲下来的时候,我将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也不喝,任谁敲门也不理。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大黄他们实在忍不住开始砸门。
“老陆,你可别想不开啊,咱们路还长呢!”
我将门推开,就看到大黄和曹刚一脸的急切,秦煜则默默站在他们身后。
我笑了下:“怎么,怕我受打击开始自残?我没那么极端。”
他们见我精神状态还挺好的,并没有预想中颓废的样子,都松了口气。
我道:“渊理会的人千里迢迢跑过来打击我,我当然要做个样子给他们看。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相信我受到了影响,放松警惕。”
他们激怒了我,我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这,才是我萧伍什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