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城主后院的树下挖出的,城主夫郎难道不知吗?”叶柳贞不悦的看着城主夫郎。
“哦,现在应该不能叫城主夫郎了,应该是赵孟氏!”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还笑了笑。
“这赵玉如!”他咬了咬牙,他也想不到日日睡在身旁的人竟会是这般歹毒的人。
“至于您的儿子?自是被赵玉如撞到了杀人的现行,她心肠歹毒,怎会放过他,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又如何?”
“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那赵孟氏感觉自己要疯了,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会嫁给这样的杀人魔,他的儿子,怎会死得这般冤屈。
“证据,本官自是有的。”叶柳贞已经坐在了堂椅上,林柒自觉的站到了一边,看着眼前的好戏。
这人比她想的还要不简单,戏是真的多。
“来人,传河神使者。”
赵孟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抓着她的双臂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和那十个打手一同消失了吗?”
来人正是张晶,她一脸嫌弃的拽下赵孟氏的手,然后看着叶柳贞道,“知府大人,我都招,您一定要替小人申冤啊,都是那赵玉如逼迫的!”
原来,自从前些年南方水灾后,接二连三的死人,就有道士同赵玉如说是河神动怒,让她找些圣男献给河神,她刚开始也觉得胡扯,直到有天她相中了一户人家的小夫郎,然后城中就有了献祭的说法。
她专挑好看的儿郎下手,都是她享用过后再扔进河里献祭的,待次日卯时前再捞起埋在自家的后院。
后来也真没发生过溺水事件,她也心安理得的做起了献祭的事,于是这风铃城也有了这样的习俗。
上一任圣男被赵玉如享用时却被赵珍年闯到了,当时并没有说出来,前几日他与赵玉如有了争执他才爆出这句话,她听到这话后就有了杀心。
听到这,赵孟氏受不住了,“既是如此,那又怎会这般对我儿…”他指的是碎尸一事。
张晶听到这话就笑了,“城主夫郎,您怕是不知道自己枕边的是个什么人吧,她杀人多年,怎会在乎这些,多半是被人扯了遮羞布,恼羞成怒了!”
“她怎么敢的!”赵孟氏听到这话心灰意冷的往后瘫去。
“珍年!我的儿子!我要将她碎尸万段,赵玉如!”他发着疯。
其实他已经是个疯子了,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嘴里念念有词,多日高度紧张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崩了。
“来人,将赵孟氏扶下去。”叶柳贞出面停止了这场闹剧。
“放开,我要去找赵玉如,她还我儿命来!”他不断挣扎着,仿佛忘了堂外放着的就是赵玉如的尸体。
随着声音逐渐小去,叶柳贞又拍了下惊堂木,众人的视线又都回到了公堂上,“此案已结,犯人赵玉如已死,本官明日自会向朝廷禀告再作发落。”
“疑犯林柒无罪,若无事,退堂!”
“威——武。”衙役声音适宜的响起。
顾小柏听到这话立马冲了进来,林柒已经向他张开了双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阿柒,脏。”顾小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要出来。
“不脏。”林柒又收紧了力道,似乎是想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她让他受委屈了,又怎会嫌他脏。况且她的小白永远不脏,他总是那般清澈纯粹。
在这温馨的时刻,林柒的肚子却不适宜的响了起来。
“对了,我给你熬了粥,你快趁热喝了吧。”顾小柏这才想起那粥来。
“还是你周到。”林柒刮了刮顾小柏的鼻子,夸起了他。
二人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快尝尝!”顾小柏满脸期待的看着林柒。
林柒也不负期望,打开了饭盒,瘦肉粥的卖相还行,林柒当即舀了一勺尝了一口,眉不自觉的轻微一皱,当即又舒展开来。
这一小动作被顾小柏抓到了,“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他当即要去尝这粥,却被林柒拦住了,“好吃,很甜,就像你一样。”林柒坏笑了一下。
顾小柏听到这话立马红了脸,她喜欢就好。
林柒三下五除二的喝完了,但是喝到最后一口时却停住了,她叫了一声,“小白。”
顾小柏抬头看着她,“嗯?”
林柒舀了最后一口汤水,然后吻了下去,顾小柏立马被甜得推开了她,“怎么这么甜啊!”
“可不是和你一样。”林柒挑眉看着他。
原来她说的甜是这个意思啊,顾小柏脸立马红了,这次是尴尬的。
他把糖当成了盐,而且还放了不少,若是盐,现在也咸死了吧。
“你怎么还喝完了,多难喝啊,快吐出来。”说着顾小柏就要去拍她的背。
“很好喝,我很喜欢。”林柒牵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你瞎说,哪有瘦肉粥是甜的…”普天之下还没这么离谱的事吧。
“在我看来你做的都是甜的。”林柒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别闹。”顾小柏红着脸道。
这么久了他还是会被林柒逗到脸红,好像永远不会腻一般,他永远会对林柒脸红。
“不闹,回去吃正餐。”林柒说着已经抱起了他。
二人打打闹闹的回了福来客栈。
林柒的房内传来了细微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