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基地里,昏暗的灯光照射下,诺布溪拘谨地揪了揪衣袖,窘迫地说:“前辈,我没有车……”
五号君拒绝的理由格外朴素,没车。
降谷零漫不经心地说:“在基地随便开一辆就可以哦。”
“我还有任务……”
侦探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瞬,他就被那强大的不可匹敌的气势碾压,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仿佛是被深渊凝视,大脑的神经疯狂示警,极致的恐怖又极端的危险。
“听话。”深渊居高临下地说。
诺布溪:“……好的,前辈。”
他擦擦汗起身,不敢再去看前辈的眼睛。
那种像是看异类或怪物一样的异样眼神,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晚上十点,降谷零回到了安全屋,收敛了任性肆意的气场后显得格外稳重靠谱。
他今天在基地里走了一遭,也看清楚了琴酒他们的任务,估计在凌晨三点前便能解决。
那么——行动组的人明天都很空了。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锋锐犀利,犹如一面倒映人世间的镜子,冰冷的让人害怕。
第二天,11月7日清晨。
降谷零依旧坐在卧室里,面前正是浅井别墅的监控画面。
别墅每一入口都安装着监控,进进出出的人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不过很遗憾,降谷零盯着看了一夜也没有发现疑似炸弹犯的嫌疑人。
但这不可能。
研二就是今天中午牺牲的,也就是说,炸弹最迟昨天就得安装好。
可他将两天内的监控翻看了无数遍,没有找到任何疑点。
想到昨天和今早公安便衣在浅井别墅毫无收获,以及这两日他试图发信息让同期小心有炸弹会在拆除后被歹徒遥控爆炸,却发送失败的情况。
降谷零神色无比严肃,他不得不承认,剧情一直在顽强的上演。
那该死的命运节点,无法打破吗?
萩原……
他紫灰色眼眸深沉凝重,盯着浅井别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必杀的犯人。
降谷零的情绪焦躁极了,哪怕将治疗卡给了萩原,可没有亲眼见到萩原从那该死的别墅里出来,他就无法安心。
还有那些他没有余力救下的防暴警官们。
他被限制住了,那敌方势力能否尝试去打破命运。
无论如何,萩原和那些警官的必死局,他不择手段也要解决掉。
但对于命运,绝不能掉以轻心。
降谷零沉思片刻,神色一片冷硬,他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杀手君,给我一位狙击手。”他没有半点客气,直白地要求道。
“你要做什么?”琴酒沙哑低沉的嗓音给人一种冷冽凌厉之感。
降谷零拨动了下桌上的薯片包装袋,语气满是兴味地说:“我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类人猿哦。”
话音刚落,对面的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