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不太明白hagi怎么突然变得轻松了,而且还用这么烂的借口。见他这么说了,也就放弃了思考,先配合他,hagi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松田阵平擦着墨镜外的尘土,自顾自地沉思起来,目光落在金发笨蛋懵懵的表情上,臭着脸挑衅说:“没错,下次还来。”
“……”
降谷零欲言又止,这假期活动听起来好开心。
就是不知道陪你们玩儿的阿夸维特开不开心。
他情绪缓过来后,才意识到鼻尖有刺鼻的味道,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侧头看去,视线就此定格。放眼望去,好好的别墅竟然塌了一半,竟不知道视线该停留在哪个角落。
他真的只是晕了几分钟,而不是几天几夜对吧?
降谷零发出了像是做梦一样的呓语,在空中轻轻飘散:“这里,发生了什么?”
身边顿时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降谷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再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脸色顿时变了:“有炸弹的味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有人袭击了这里吗?”
“……”
“……”
依旧是一片安静。
气氛慢慢不对劲起来了。
降谷零僵着脸朝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萩原研二,以及梗着脖子倔强的瞪大眼睛跟他对视的松田阵平,声音颤抖地问:“谁干的?你们俩谁干的?”
被质问的松田阵平似乎觉得自己落入下风太没面子了,他双手抱胸,扬了扬下颌,头上的卷毛也张狂的晃动着,声音理不直气也壮:“是我干的又怎么样!金毛混蛋,你想说什么?”
“咳,小阵平别忘啦,hagi酱也有帮忙哦~”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插话,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他们这一承认,让降谷零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思绪一片空白。
降谷零:“……”
他不说话了。
他的沉默,坚挺得仿佛矗立在别墅边缘摇摇欲坠的一堵高墙。
松田,萩原,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排爆警察吗?
你们还真是有难同当的好朋友啊。
你们还记得这是法治社会,你们是公职人员吗?
他张了张嘴,近乎叹息地问:“阿夸维特、我是说跟我在一起的那人呢?”
他并还没有去指责或质问什么,松田连炸弹都拿出来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愤怒的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且很大概率涉及到了他。
——哪怕这只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误会。
降谷零相信松田那颗纯粹的心,信任松田的为人和立场。哪怕再怎么愤怒、不甘和疯狂,他最后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只是在为朋友难过,只是用自己能做到的方式为朋友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他有什么错!
就算真因为意外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那也是他自己的错。
降谷零认真地想,他应该背负起罪孽,去偿还代价。
谁都有资格去责怪松田阵平,唯有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