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擂台比试呢,摆什么臭脸呢?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想揍你一顿啊!
何强找了根绳子,把大黑锁牢牢地拴在马车上,然后跟着马车慢悠悠地回到了蒸乾坤。
不是何强不想坐在马车上,实在是因为马车上拉的东西太多了,自己要是再坐上去,马车估计就得散架了。
而且这老马不仅拉了一车垃圾,还拉着一个沉重的大黑锁,估计也拉不动自己了,毕竟自己的体重或许也就比大黑锁差一点而已。
妈的,长得过于雄壮威武的确是能让其他人眼红无比,而且也只能羡慕嫉妒恨的昧着良心说自己坏话,但平心而论,这几年还真是辛苦这匹老马了。
刚刚走进蒸乾坤,何强就扯开嗓子大声喊道:“老棒槌,赶紧出来看看吧!这次的资源货物太适合你了,今后留着给你做墓地镇阴宅用绝对堪称是重器。”
听到何强的通报声,老棒槌气得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老棒槌一脸狰狞,恶狠狠地盯着何强,而何强却像没看见一样。
老棒槌一向面目凶恶,让人害怕,终年都没有个笑脸,也就只有在何强面前还能笑几下,而且笑得比哭还难看。
何强早就习惯了。
要搞定这个老顽固,没有什么是一只烧鸡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只,保管让他乐得屁颠屁颠的。
果不其然,当何强从厨房把自己偷偷藏好的两只烧鸡,从当柴烧的马粪堆里拿出来时,老棒槌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死胖子,好好的烧鸡你居然藏在马粪堆里?恶不恶心啊?怪不得我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你这藏法也太缺德了。”
老棒槌开口骂道。
何强翻了个白眼说:“废什么话?吃不吃?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保证里面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有钱人讲究,我是穷人,我才不嫌弃寒碜,你要是不吃,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独自享用了。”
“你敢?”
老棒槌急了,立马冲上来抢了一只说:“反了你了,你都不嫌弃,还吃得膀大腰圆的,为师自然更没意见。”
何强听的笑了。
端坐在灶台上,何强与老棒槌相对而坐,喝着酒吃着肉还不断的砸吧着嘴,吃得满嘴流油,顺手就将满手的油豪迈的擦抹在衣服上。
厨房外,几十个弟子在何强带回来的垃圾堆里翻找着,可结果全是纷纷的摇头不止,这些东西没任何价值,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要了。
望着那些铜炉石像什么的,老棒槌也感到背后阴风阵阵,尤其是让何强的那一嗓子镇阴宅喊得,全身都觉得有些冒凉气,太不吉利了。
“你觉得这些新弟子怎么样?”
老棒槌突然问道。
何强嘴里塞着鸡腿,含糊的道:“挺好的,都比我强,明面上嘴里都管你叫师父,话说这些年来这是你第几批弟子了?”
“哎!”
听到这里,老棒槌不由的叹了口气。
何强说的对,这些新弟子都客气的管自己叫师父,可他们真的将自己当成是他们的师父了吗?
这么多年了,从蒸乾坤走出去的弟子为数不少,换了一茬又一茬,可又有谁还记得他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师父?又有谁在离开后还曾来看望过他一眼?
没有,一个都没有。
修真界远比凡间更加现实。
管自己叫师父的,不一定真的把自己当师父。
而身边的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死胖子,十年了,不仅从来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师父,且对自己还毫无一点的尊敬和该有的礼仪,更是老棒槌老棒槌的叫着。
但却总是能把好吃好喝的留给自己一些,就连这些烈酒都是何强特意下山去换来孝敬自己的。
要不是怕引起众怒,真该多给何强几次轮值的机会啊!
这样自己也能多些吃肉喝酒的机会。
“听说你接受了墨修然的挑战?你疯了不成?你不了解墨家,在炽燃国,墨家树大根深,远不是咱们这个破锁玥门可相提并论的。墨修然那孩子别看表面笑呵呵一副仁义的样子,实则每次见我都带搭不理的,心机重的很。不像你看似顽皮也很坏,但你不是恶人,顽皮和恶是两码事。你赶紧去赔个礼道个歉,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保住小命再说。”
老棒槌言道。
何强很意外的扭头看了看老棒槌,没想到这老棒槌还挺关心自己的。
可他说自己不是恶人?
瞧不起谁呢?
“你才不是恶人,你全家都不是恶人,好端端的你骂什么人呢?”
何强气愤的回击道。
老棒槌笑了,依旧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也算骂人?
可为什么这话从死胖子何强嘴里说出来,就变得真跟骂人似的?
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变味,就跟他做的饭菜一样。
“好,好,你是恶人,大恶人,满意了吧?“
老棒槌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后道:“但凡你小子要是练成了为师送你的幻影真身秘籍功法,为师自然也就不会为你操心了。”
何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说道:“那本破书我看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