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跟一众叔伯争斗中,他成为了最终赢家,连他父亲也只能退位让贤。
从毕业到掌管容氏,容砚之只花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
反对他的股东,无故惨死。
与他争抢集团的几位容家旁系,消失的消失,疯的疯——
这里面没有容砚之手笔,虞婳是不信的。
以他的权谋,手段,不可能看不出她劣质的谎言。
可是那又能如何?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撑过今晚就好。
容砚之眼眸微阖,自然是没信,但也没有去强行打开她的包。
不是不想,只是不屑于。
一只囚于在他手心里的鸟罢了,再如何扑腾,也逃不过掌心。
——
容墨回家后没看见虞婳,在房间看书也心不在焉,听女佣说她回来了,立马兴致勃勃坐电梯下了楼。
看见虞婳和父亲一同回来。
容墨心里高兴他们关系变好的同时,又得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他对虞婳没好气道:“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跟爹地一起回来的?”
虞婳面对儿子质问,看了容砚之一眼,说:“路上碰巧遇见。”
“我上楼去洗个澡。”
虞婳说完,上了楼,没管楼下父子俩。
容墨到底还是孩子,心眼不多,对虞婳说的话深信不疑,他看向容砚之,“爹地,我怎么感觉妈咪今天心情不太好?”
“你对她干嘛了?”
容砚之漫不经心地回:“你妈咪去智障儿童欢乐多学院了,心情自然不好。”
“啥?”容墨听不懂。
容砚之没回,只是吩咐下人去准备晚餐。
容墨一头雾水。
黏着容砚之不放。
嘴里还在碎碎念,“爹地,你跟妈咪关系看起来好了很多呢,以后是不是会越来越好呀?”
“妈咪要是多喜欢爹地一点,以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喜欢我的。”
容砚之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随手拿了张报纸看。
容墨抢过他手里报纸,“爹地,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呀?”
容砚之敛眸,嘴角微勾,“问你个问题。”
容墨:“什么问题?”
容砚之:“要是你养了一只可爱的宠物,这只宠物心思很多,每天只想离开你身边,你会怎么做?”
容墨思考一番,眼神一下变得危险,“那就不给它吃饭,打断它的腿,让它对我有敬畏之心。”
“我是它主人,好吃好喝供着,它凭什么要离开我身边。”
容砚之揉了揉容墨头发,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眼眸闪过肉眼可见的冷意,“是啊,凭什么?”
——
虞婳一进房间,就把今天收拾的衣服全部放回了衣柜里。
然后从一些名贵漂亮的裙子上,用银针将那些金丝线勾勒出来。
这一刻她无比的庆幸,之前爱逛街购物,买了不少衣服。
她又找到一件用棉麻所做的雪纺白裙,撕了一半下来,争分夺秒地在棉麻上绣了只鸳鸯戏水。
为了让自己绣的不好看,还特意地将线绣的扭扭歪歪。
最后将绣好的鸳鸯戏水放进了那个包里,特意露出一角。
虞婳知道这样显得太刻意,但没办法,谎言已经生效,就必须得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
容砚之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在今晚蒙混过关。
时间不够用,虞婳又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件睡衣,喷点香水,将头发打湿,营造出洗过澡的假象。
恰逢此时,房间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