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虞婳的长发被风吹起,不断拍打在脸上,她仰天,看着雨过天晴的太阳,美的不可方物,“I want to live。(我想活下去)”
活下去。
必须!
继续留在容家,她会死。
就算不死在儿子手里,也有可能死在容砚之手里。
所以,她得逃。
徐芷倾无语了,第一次见这么癫的人。
她好意提醒,“你就算从车上跳下去,侥幸活下来,你也会被抓回去的,后面全是容家的保镖,他们只要通报容砚之一声,全城都会被封锁,你根本逃不掉!别太天真了!”
虞婳闻言,坐回位置上,目光清冷,“你明天别接我去老宅,我就有机会离开。”
徐芷倾:“我不来,也会有别人来,更何况,除非是砚之想让你走,要不然你根本离不开这个地方。”
“你现在是容家少夫人,你以为什么事情能由着你性子来吗?既然这么不想留在容家,当初又为什么要同意嫁给砚之?还生了孩子。”
虞婳眼眸微阖,懒得争辩。
“你放心,我会努力得到砚之的心,等我追到砚之,他肯定会跟你离婚…”徐芷倾脸一红,“到时候你就算是不想离开也得离开。”
虞婳:“……”
“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
徐芷倾瞪她,“你别瞧不起人,我告诉你,我跟砚之一起长大,小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他屁股后面跑,他早就习惯我的存在了……”
徐芷倾喋喋不休跟催眠似的,虞婳直接在车上睡着了。
——
虞婳又上了一天没有营养的课。
一整天,张美娇都在找她茬。
但她岂能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张美娇让她弹琴,她弹的整个容家鸡犬不宁,耳朵中毒。
张美娇让她当众跳舞,她跳到了房梁上,踩掉侧院名贵的房瓦,砸到张美娇头上。
张美娇让她下棋,她把棋盘里的棋子全部塞进张美娇嘴巴鼻子里。
保护张美娇的几个保镖,根本拦不住她。
都闹成这样了,容家人还是没放弃教导她规矩,又加派了人手。
虞婳知道,靠自己的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根本没办法斗过这帮人。
只能另辟蹊径。
比如——
炸了女德班。
——
虞婳在容家女德班上课欺负老师这件事,不知怎么,当晚就传到了虞家人耳朵里。
虞母那叫一个气啊,说虞婳在家里不懂事也就罢了,去了容家,竟然还不懂事。
万一容家生气,拿虞家开刀可怎么办哟。
虞母满面愁容。
虞父也很无奈,“婳婳真是一点没为家里考虑。”
虞江月坐在夫妻俩旁边,娇嗔道:“不如让我去容家这个女德班看看吧,姐姐看见我,说不准能收敛些。”
“你?”正在一旁打游戏的虞炀,开口,“你不怕她打死你啊。”
说话的是四哥,二十四岁的年纪,每天只知道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