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月月有什么误解?”
虞珩胸口微震,又咳嗽了几声,说:“月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品行,你会不知道吗?”
虞炀表情沉了好几分,“也许我根本没看清过。”
“何况,从前她并不知道自己不是虞家的孩子,所以心态是正常的,但得知自己跟虞家没有血缘关系,难免……心理不会扭曲。”
虞珩皱眉,怒意腾升,“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跟月月多少年的感情?我们虽不是她亲哥,但却胜似亲哥!你如今是要站在虞婳角度说话吗?”
虞炀连忙摇头,虞珩身体不好,他不敢再继续激怒。
只能好声好气地解释,“哥,你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
“你就当我抽风了。”虞炀拍拍他肩膀安抚,“但我还是好奇,在大哥心里,谁比较重要。”
“虞炀,你的心已经偏移了,你没发现吗?”虞珩视线凉凉地落到他身上,“从虞婳回家第一天开始,你就对月月没那么亲了。”
“现在甚至为了虞婳,去怀疑月月。”
虞炀拧眉,不理解,“这难道不是正常心态吗?”
“虞婳是我们亲妹妹啊,她在外面吃了十八年的苦……”
虞珩打断,“我承认她很苦,但她的苦并不是月月造成的!”
“她凭什么总针对月月,平时针对也就算了,还动辄打骂,抢月月未婚夫,桩桩件件,我很难把她想象成一个好人!”
“虞婳的经历你能完全了解吗?虞炀,她不是在外流落了一两年,是十八年!十八年足以形成一个后天的坏种!”
“她的脾性,教养,都不如月月千万分之一!”
听完大哥的叙述。
虞炀心渐凉。
他知道,不用再问了。
大哥是站在虞江月那边的。
从虞婳回来起,大哥就没有在心里认可过虞婳这个妹妹。
虞婳刚回虞家那几年,虞炀一直在外打各种电竞比赛,并不知道虞家内部太多情况。
只知道虞婳爱惹是生非,经常欺负虞江月。
但虞炀觉得,欺负就欺负了吧。
毕竟虞江月在虞家鸠占鹊巢多年。
如今虞婳回来,她还要继续占着巢穴,虞婳心中不忿,属实正常,能解一点恨也好。
退役回家后,大家总在他耳边嚼舌根,说虞婳不仅欺负虞江月,还要抢虞江月的未婚夫。
虞炀觉得可笑。
虞婳的丈夫是容砚之,犯得着抢裴望吗?
裴望确实优秀,但在容砚之面前,就是个无名小卒。
除非虞婳眼睛瞎了,才会抢虞江月未婚夫。
可后来发现,虞婳的确是……
在意裴望,嫉妒裴望和虞江月的关系。
他不懂,但表示祝福。
虞江月的订婚宴,他并未出席,因为他总归是虞婳的亲哥,参加这个订婚宴不合适。
但听说虞婳在订婚宴上闹了很大一出。
把虞江月推下了楼。
这件事过后,虞炀确实开始对虞婳有些许不满,觉得她太冲动。
那时候虞炀根本没意识到,连自己……都开始逐渐被同化,跟大家人一样站在虞江月角度去思考。
若不是虞婳这些天没再回虞家,若不是虞江月非要去女德班,跑去找虞婳,他可能还真就觉得虞江月是受尽欺负的小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