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之嗓音沉沉,“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受着伤?”
他后腰被她捅的可不轻。
这女人,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
现在好了,被她弄出两个伤患。
虞婳伸长脖子,懒洋洋地,“那我不管,我现在想吃东西了,好饿……”
容砚之:“我让佣人端上来。”
虞婳动了动唇,本来还想为难他一下的,但思忖一番,还是算了,作过头也不合适。
她又不是真想吃他做的饭。
饭菜都是佣人提前做好了的,一句话的事,就都端进了房间。
菜品丰盛地摆在一旁桌子上。
光是鸡汤就炖了好几个小时,鲜香十足。
容砚之亲自盛了一碗鸡汤,小心翼翼用勺子喂到虞婳嘴边。
冒着热气呢。
“烫,给我吹。”虞婳如今可是拿捏到容砚之了,知道他什么德性。
他本就喜欢她。
经过昨晚那么一出,失而复得之下,只会更喜欢。
装也没用。
容砚之稍稍一愣,垂下眼睑,深吸了口气,有些许无奈,但还是照她话做了。
低头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虞婳注意到容砚之平时锋利骇人丹凤眼,如今倒是柔和缱绻了些。
看起来还有几分妥协、示弱、愧疚。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现在大脑肯定没法思考和不好受。
虞婳张嘴,喝下他喂过来的鸡汤。
想到什么,说:“景挽,你放她离开。”
容砚之拿着勺子的手指顿了顿,随即继续喂她,缓缓道:“她把你供出来,你不生气?”
虞婳:“她供不供我出来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早知道我做的那一切。何况,你把人都逼到绝路了,她不供出我有命活吗?”
她跟景挽才认识多久?
景挽犯不着为了她失去一条命。
人性这种东西,经不起考验的。
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不够强。
容砚之深色的眼眸微眯,“能抬杠了,看来你身体恢复的挺快。”
虞婳缄默。
男人不喜欢你,如何卖惨都不会心疼。
但男人若是喜欢,破了点皮他都会难受。
于是虞婳说:“以前受过的伤很多,身体自愈能力也就很强。”
果不其然,容砚之眉心微微蹙了起来,气压变低。
“以前?你没回虞家的时候?”
容砚之调查过虞婳回虞家之前的事,可惜,什么都查不出来。
她曾经的身份信息,被抹去的非常干净。
一直以来,没他调查不出的人。
虞婳算是个特例了。
所以最初对她难免好奇和防范了些。
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虞婳嗯了一声,“算是吧,那时候……过的不太好。”
容砚之放下碗,下颌线紧绷,“能说说吗?”
话题是虞婳展开的。
她……应该愿意对他说吧?
虞婳点点头,一副好商量的口吻:“可以啊,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砚之潋滟的双眸微沉,语气也变得有几分寒意,“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