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宋时依看似将酒饮尽,实则借袖掩口,暗运巧劲,酒水大多顺着衣袖淌下,只留少许酒液在舌尖,装作不胜酒力。
她见状,迅速起身,轻启窗户,发出信号,早已候在窗外的时安闻声翻窗而入。
时安瞧见费劲之,满腔怒火,抬脚狠狠踹向那人,直踹得费劲之面庞扭曲,露出痛苦之态。
仍觉不够,妄图对她的姐姐行不轨之事,她恨不得将这淫贼碎尸万段。
“姐姐,别拦我。”时安柳眉倒竖,全然不顾仪态,又接二连三抬脚,踹在地上之人身上。
宋时依见此,唯恐闹出人命,疾步上前,紧紧抱住时安,安抚着她的情绪,在她的耳畔低声道:“阿安,姐姐避开了,并未教他碰到分毫,别生气,乖!”
说罢,宋时依抬手抚摸着时安的脸颊,脚尖轻点,俯身在时安嘴角落下一吻,声音温柔,“阿安,先找证据好吗?不能再耽搁了。”
时安得了一吻,只觉不够,又覆上宋时依的双唇,接连咬了好几口,这才作罢。
二人分头行动,抓紧时机,借着昏黄摇曳的烛光,在屋内翻找证据。
这段时日,两人潜伏在费府,为费劲之诊疗旧疾,频繁进出,却发觉费府守卫最严处,正是费劲之卧房,人在与否,防卫滴水不漏,飞鸟难入。
她们只觉蹊跷,想来这费府的秘密藏在了费劲之卧房。
今日小厮反常嘱咐宋时依夜间去给费劲之瞧病,两人便觉不妥,往日都在午时。
而后,更有丫鬟送上时安爱吃的糕点,眼巴巴盯着时安吃下才肯离开。
这伎俩太拙劣,宋时依身为大夫,怎会辨不出糕点异样,那费劲之这般行事,真可谓蠢笨如猪。
两人商议一番后,决意将计就计,趁守卫懈怠,费劲之自以为阴谋得逞的当口,直入卧房搜寻关键证据。
宋时依直奔书案,麻利地翻找着,时安则在衣柜角落摸索,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时光流逝。
忽然,宋时依摸到书案暗格,用力一按,“咔哒”一声轻响,暗格弹开,泛黄信笺,印章,地图堆叠其中,上头文字隐晦提及马匹,账本等。
“找到了!”宋时依朝时安低声唤道,来不及细看,她将这些重要物件塞入怀中。
而后牵住时安,小心翼翼迈向门口,探出头观察一番,确认无人后,顺着长廊快步前行,隐入墨黑街巷,直至回到客栈。
次日,烈风城城门口高悬榜文,宋时依与时安的画像醒目其上,被冠以盗窃费府财物、暗通情报的罪名,宣称凡擒获二人者,赏银万两,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彼时,她俩已趁夜色溜出城去,此前成功将搜得的证据交付宋清澜之手。宋清澜嘱托二人于城外寻个安稳处藏身,暂避风头,切勿露面,以待后续安排。
二人在距烈风城甚远的一座村庄悄然落脚。
“姐姐,我们竟这般值钱呢。”时安将宋时依紧紧圈在怀里,轻咬了下那软糯耳垂,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与霸道,“今夜,便让阿安好生伺.候姐姐,可好?”
一想起那可恶淫贼曾拽宋时依入怀的画面,时安心里就窝火,她定要仔仔细细给姐姐洗漱一番,洗去那腌臜记忆。
“嗯…好…”宋时依只觉耳畔被时安轻咬处,似有蚂蚁细细啃噬,那丝丝缕缕的痒意直钻心底,浑身失力,软绵倚靠时安怀里,身子轻颤。
也不知怎的,每回时安稍一碰触,她便心乱如麻、痒意难消,全然没了抵抗能耐。
定是时安给她下了情蛊,她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