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耀坐在手术室门口,微微发颤,他看着护士拿着血袋进进出出的心越来越沉。最终在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医生走了出来,他遗憾的看着他,“你们送来的太晚了。”
还来不及多问,母亲就被护士推了出来,脸被盖了起来。
他艰难的挪动到母亲身边,掀开白布,她的脸色和床单一样苍白。
“妈。”他跪在地上轻轻的叫道。他多么希望母亲只是睡着了而已,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的像一条狗一样,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劝他他都不放开母亲冰凉的手。
廖正耀被清晨打扫卫生的阿姨打断了思绪,“小伙子,让一下。”
他起身拍了拍裤子,刚走到手术室门口门就开了。
“宋安雅的家属在哪里?”医生推了推眼镜叫道。
廖正耀小跑上前,“医生,我在这里,我是她朋友。”他揉了揉发痒的眼睛,眼底通红。
医生翻了翻病历本声音低沉,“虽然现在人抢救过来了,但患者本身没有求生欲,所以最终能不能醒来还很难说。”医生惋惜道,患者看起来还很年轻,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不开。
廖正耀的心放下去一些,这一次他没有来晚,一切都还来得及。至于宋安雅没有求生欲这件事,他会想其他办法的。
宋安雅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像蜉蝣一样漂浮在大海上,她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可是不好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入了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