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快点，跟医生约好时间了，杨医生很难拿到号的。”

“快去吧，子健。”

“那……哎。你们帮我把这个红包拿给杨浩吧，替我解释一下，我改天再去看他。”

“好。”

杨浩一瘸一拐地上了车。杨浩妈妈跟大家招手：“同学们，改天来家里玩啊。”然后摇上车窗就走了。

大家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

初夏领着大家找到了杨浩外公的病房。杨浩外公的病床是空的，听同病房的人说，早上送去手术室抢救了，还没回来。

大家又询问着地方，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杨浩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深深弓着腰，双手支在膝盖上，手掌抱着头。目光空洞。大家或坐着，或站着，陪他等手术结果。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亮了。杨浩外公被推了出来，大家赶紧上前帮忙。医生跟杨浩交代了几句话，杨浩点着头，眼眶红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帮忙把杨浩爷爷抬回病房里的病床上，又跟杨浩说了些宽慰的话。杨浩送了一下大家，回来的时候，看到初夏还在病房门口坐着。

杨浩走过来坐下。

“医生怎么说？”

“情况不是很好，还没渡过危险期。”

初夏伸出一只手，轻轻捏着杨浩的手：“不会有事的。”

“嗯。”

沉默了一会儿。

初夏说：“你瘦了。别太累，照顾好自己。”

杨浩反手握着初夏的手，说：“好。”

四目相对。

初夏笑了，笑容温暖明媚。

杨浩也笑了，透出几分疲惫。

初夏说：“我下午要跟爸爸妈妈回老家过年，我们初四回来，我回来再来看你和外公。”

“好，回去别再被狗吓到了。”

初夏噗嗤一下笑了。

她用手扫了一下头发，抬头看着杨浩，说：“照顾好自己。”眼里有些柔情。

“好，你也是。还有，学习别偷懒了，回来我要检查你的作业。”

初夏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知道啦，杨老师。”

杨浩笑了，像大哥哥一样伸手摸摸初夏的头。

“小淘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初夏高声说，声音里满满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