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嫌弃我,”安燃假装擦了擦眼泪,难过地说道:“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宋文玉看着她没有眼泪的双眼,化身戏精,上前虚环住她的腰,关心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啦?快跟‘妈妈’说说。”
安燃一把推开她,骂道:“你这个不孝女。”
门口保安大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俩,状似无意地拿着大喇叭喊道:“旁边游客中心买票进昂,买票才能进。”
安燃和宋文玉被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吓到,循声看去,发现大叔也正看着她们,两人想起刚刚的对话,一阵尴尬,连忙把买好的票递给检票员,然后快速进园。
在路上,安燃告诉自己被给低分这件事。
“20分?平时分40分,才给你20分?”宋文玉感到不可思议,“这也太低了吧。”
安燃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开始大倒苦水,“我只是有一次上课走神而已,”她比出一根手指,用力晃了晃,强调道:“一次。其他时候我都很认真的。”
“平时的作业也都保质保量地完成,评分也很高。”想到那些花掉的时间和心血,她非常心痛,忿忿不平道,“上课走神他扣我分,我没意见,但是也不能扣一半啊。”
“是过于离谱了,”宋文玉重重点头,“我们老师可好了,平时分基本上就扣一两分,也会尽可能地拉你一把,不让你挂科。”
她想到自己的学校,又想到安燃的学校,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是名校,会不会是老师要求高啊?”
“不是,”安燃反驳道,“其他老师可不这样。”
宋文玉叹口气,“好吧,”她摇摇头,“你可太不幸了。”
“我才没有不幸,”安燃提高声音,“他如果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那不幸的将会是他。”双标和歧视无论在哪里都是重罪。
她又向宋文玉转述了钱老师说的讨厌自己的话,还提了他在课堂上无视自己的事情,“作为老师不应该以自己的喜恶区别对待学生,”她顿了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即使他再不喜欢我。”
“这是违背师德的!”
宋文玉此刻的思绪还停留在“他讨厌她”上,问道:“他为什么讨厌你啊?”
“不知道啊,”安燃摇摇头,“第一眼印象?”随后她眉头皱起,十分烦躁地说道:“反正他就跟水淼淼一样,莫名其妙。”
听完安燃说的话,一个中年版水淼淼的形象浮现在宋文玉的脑海,“咦~”她甩了甩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安燃说道:“我已经发邮件问他了,但我感觉他不会回我,”她用力捏了捏手指,“反正,他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就去举报他。”
宋文玉眼神担忧,“他既然敢说‘讨厌你’这种话,还会怕投诉吗?”
安燃目视前方,毫不犹豫地说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是老师,我是学生,他再怎么样也应该会比我更怕吧?”
宋文玉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习惯性地抬头看看天,但七月的阳光强烈,刺激得双眼差点睁不开,极不舒服,她只好又低下头,拍了拍安燃的肩膀,说道:
“姐妹,祝你成功,等下鬼屋我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