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卖糖葫芦的，小白想吃，文正正买着的工夫，小白就扎进人堆里不见了。

一顿好找，在一地摊上看见蹲在地上的小白，文正探过头去，只看到小白像模像样的拿着个放大镜，周围不时的有人夸赞，“这姑娘有眼力，乾隆爷的珐琅彩这是！”

文正走过去，“诶，糖葫芦不要了是吗？”

“你吃吧你吃吧，别打扰我买东西！”

文正一看那珐琅彩就知道不对劲儿，再看看小白眼里那攫取的目光，就知道又得挨顿宰。还是那句话甭管做什么生意的，察言观色，能多宰你一刀绝不怼你一拳。

“诶！”文正在小白耳边悄么声说道“收敛点，人家要宰你的！”

小白也是现学现卖，“咳咳，老板你这东西不真呐！”

那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了小白这么说，噗嗤一乐“这东西不真，那这潘家园没真的了！”说着就把两样东西往回拿！

小白瞅了瞅文正，“怎么办！”

“不买了呗！”

文正把糖葫芦塞进小白嘴里，拉着手就走。

“唉唉唉！别走嘛！算了，这大过年的我还等着收摊儿回家呢！你开个价儿吧！”

“诶诶诶，人家让步了，赶紧买吧！”小白猴急的往回扒拉。好在文正平时多锻炼，要不然还真不一定拽的住这小姑娘。

“你买东西干嘛呀！还非得要乾隆爷的大盘子，买个钧瓷不比那个漂亮？”

“啊呀，你不懂！”小白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姥爷家那两个乾隆珐琅彩吗，让我给粹了，为这事我姥爷伤心难过好长时间了，这不是我想着过年了，买两个送给他老人家嘛！”

文正嚼着糖葫芦咽了下去，想了一会儿，“不早说，跟我走！”

潘家园的一个古董店里，一老头在那围着火炉暖手，这年头还有这派头的只有这老头了。

“嘿！”老头子平时蔫吧几的，一看见文正就乐开了花，“你怎么来了？”

小白上去鞠躬，“爷爷好！”

“嘿，你闺女？”

“不是，是我侄女！”

老头子拿起鸡毛掸子背在身后，“来我这要啥，说就成了！”

小白看了眼文正，得到文正允许之后把事情说了出来。

老头子笑了笑说“你先看看这里想要什么款式！”

小白看着那一墙的古董，眼花缭乱，拿起放大镜就开始寻么。

老头把文正叫到一边，“诶，什么来路？”

“甭管了，拿真东西出来！”文正没好气儿说道。

老头也是闲的，专门找文正都闷子。“小女朋友是吧？跟你说，我这有一批高仿，价格也便宜！”

文正差点炸了，一想到当年，气不打一处来，“就要真东西，别蒙我！”

“嘿！我跟你说，你我这个岁数都清楚，这老少恋长不了！你说万一那一天……是吧？这好东西你又要不回来，说不定她给你粹了，那不是……”

“行了，臭老头，别给我卖关子，真东西，就要真东西！”

老头拗不过文正，一个人跑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