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这皇上也是够狠心的,镇北王一族这些年为他征战四方,平定叛乱,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天下太平,却第一个拿他开刀,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可怜整个镇北王府死的死,残的残,坐牢的坐牢。”
“哼,他不是一贯如此,冷血薄凉,对任何人的都不信任,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乐此不疲的去操纵棋局。”似是想起了些什么,赵承泽细长锐利的眸子瞬间黑的像被墨泼过得一般。
江离然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旧事。
突然,他眼眸微微一转,连忙转移话题,幸灾乐祸道,“我听说咱们的蔓菁小郡主出来了?”
“恩”赵承泽闭着眸子都能想象得到这家伙的不怀好意。
“看来王府又要热闹了”江离然笑的一脸风骚,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江离然是在李蔓菁入狱前一年认识赵承泽的,那时赵承泽还不是靖王,处境并不太好,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周围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只有这个李蔓菁每天追在他后面,承泽哥哥长承泽哥哥短的叫着。
那时候江离然就觉得只有李蔓菁面前,赵承泽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般,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会被气得恼羞成怒,会被逼的无可奈何,也会被哄得会心一笑,当然,笑的时候很少,并且大多数都是嘲笑李蔓菁的笨头笨脑……
无论如何她在承泽心里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至于这个不同代表着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
“也许...不会了”赵承泽想起这三年来余声每日向他禀报李蔓菁的情况,她一日日的变化他都了然于胸,却又无可奈何,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流逝,看不懂也抓不到,这种感觉时常压的赵承泽喘不过气来。
江离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赵承泽“承泽,也许……你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厌烦蔓菁郡主。”
思索片刻,抬起双眸望向赵承泽,他接着说“甚至……也许你是喜欢她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直陪在你身边,或者说你只允许她陪在你身边……”
赵承泽微微一愣,随即低头掩去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淡然“你想多了!”
江离然凝视赵承泽片刻,终究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