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泽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面色不改,语气却冷冷淡淡:“神医可将夫人的事处理妥当了?”
曲神医眉头微皱,这小子哪壶不来提哪壶。
他转向李蔓菁无奈说道:“丫头,老夫当初早已发过誓,要和阿谷在这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再管外面的纷纷扰扰......”
话音未落,阿谷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向赵承泽微微欠身,随后说道:“靖王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赵承泽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随后二人一同走出了木屋。
李蔓菁疑惑地看向曲神医,低声问道:“阿谷伯母和靖王殿下也是旧识?”
曲神医望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点头,心中明白,阿谷恐怕已经下定了某个决心。
屋外,秋风微凉,阿谷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低声问道:“靖王殿下,我们之前可曾见过?”
“嗯,昔日在江南有过一面之缘。”赵承泽的声音冷静而平淡。
阿谷的心猛地一紧,声音几乎颤抖:“那孩子……他还好吗?”
赵承泽微微顿了顿,随即冷静地说道:“他自出生体弱多病,十三岁时,父亲中毒昏迷不醒,母亲为父寻医下落不明,没多久,父亲便病逝。”
阿谷捂住了嘴,泪水早已涌出。
“男孩悲痛欲绝,吐血昏迷三天三夜,等他醒来,家产已被亲人霸占大半。后来,他咬牙与那些人斗智斗勇,幸得恩师相助,五年间励精图治,终于将家产悉数收回,并将家族更进一步。”
赵承泽说到这里,目光微微闪动,语气变得低沉:“只可惜,天妒英才,那孩子先天不足,又后期过度操劳,怕是时日无多了。”
阿谷已泣不成声,双唇颤抖着,哽咽道:“他……知道我还活着吗?”
赵承泽静静看着她,低声道:“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寻找他的母亲。”
阿谷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一直无法止住。
她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支撑住自己。
曲神医听到阿谷痛彻心扉的哭声,心中一痛,连忙走出木屋来到阿谷面前,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这么多年了……他还在找我……”阿谷喃喃道,声音嘶哑。
“阿阳......我想回去看看......”阿谷泪眼朦胧的看着曲神医,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曲神医看着她的泪水,心中一阵揪痛,他深知阿谷的性情,一旦做出决定便不再犹豫。他轻叹一声,眼神温柔而坚定:“好……我们回去,我陪你一起回去。”
李蔓菁看着抱头痛哭的曲神医夫妇不明所以,她用眼神询问赵承泽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