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要抱她上楼,被江绾无声拒绝了。
她站起身,上楼梯的时候因为脑子还没清醒,有些摇摇晃晃的姿态。
傅砚辞瞧着心焦,直接将她单手抱了起来。
胳膊紧紧地抱在她的腿弯处,两三步就上了楼。
江绾吓了一跳,差点喊了出来,为安全,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
江绾太瘦了,对于傅砚辞来说,她就想要一个鸡娃子一样,随便一提就能走。
看似一对和睦的夫妻,暗中却都有着自己的计较。
两个人之间总是憋着劲儿,都在找到机会爆发。
傅砚辞格外缠她,见她没有睡意,手脚上就开始不安分了。
江绾不愿意,但是他就是带着自己的脾气,尽量给着自己的温柔,但是又暗自藏着自己的霸道和偏执。
他任由着自己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双手撑在江绾的两侧,就爱抬起她的下巴,然后重重地吻上去。
几次三番都没控制住撕咬,带着一些撒气的味道。
“江绾,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很可惜,怀里的人已经睡过去了,没听见他说的话。
一段时间,江绾渐渐绝对地抗拒到平淡,再到顺从和配合,傅砚辞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坚持有了结果。
傅砚辞又给她找了好多的养生的大夫,中药和膳食齐上阵,下定了决心要把江绾养好身体。
一楼的书房里多了一架三角钢琴,是上好的西洋货。
二楼书房里她惯坐的那张椅子也被他换掉了,是一个非常突兀的布艺沙发。
他是会爱人的,不是不会爱,只是不爱而已。
江绾其实很好奇,他当时是怎么对待顾琬的。
被一个人捧在手里是什么感觉?被傅砚辞主动求婚又是什么感觉?
她这辈子都注定无法尝到。
“傅砚辞,你没事的话,带我去一趟富士山吧,我想亲眼看一看。”
“好。”
说罢,傅砚辞亲了下她的额角,下巴抵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的气息。
江绾重新收拾了下家里的东西,挑了一些值钱的,打包给了颜玉环。
求了傅砚辞好半天,他才允许她和颜玉环见面。
“江绾,以后真不见了?那你让我怎么知道你好不好?”说话的时候,颜玉环眼眶里都泛着隐隐的泪光。
“有邮件啊,再说我又不是再不回来了,过几天我就回来了。”江绾抬了抬下巴,“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如果不喜欢,你就拿出去卖了吧,还准备给你再多拿一点,可是怕引起误会,就没有。”
“你说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刚才进门的那一瞬间,我都不敢认你。”
江绾能听出来她的哭腔,尤其艾特泪眼婆娑的样子,直戳江绾的心窝子。
她这辈子没家人,颜玉环就是她的第二个家人。
在国内的唯一牵挂,也就剩下颜玉环一个人了。
“你认不出来就好,不然现在咱们身边就全是狗仔了。”江绾打趣,脸上却一下都笑不出来。
两只互相紧握的手,久久都没有分开。
回家之后还是老样子,等到她胳膊上的伤全部结了厚厚的疤后,傅砚辞的工作也就不忙了。
因为有钱,所以任何攻略都没有,说走就走。
一四年正月二十九,江绾飞去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