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确实发烧了,回家之后就是睡觉,一天一夜都没起来,全身就跟散架了一样。
傅砚辞公司忙,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照顾她,只是时不时打电话问一下刘姨。
到了第二天,高烧还是不退,没办法,傅砚辞将人送到了医院。
一检查,流感,还有点呼吸道感染。
总之,得住院。
所以傅砚辞的行程就变成了公司,医院。
“你又不是大夫,来了也没用,你回家吧,万一给你传染上了。”江绾嫌看见他烦,说。
“没事,我身体素质好。”说罢,他还故意对着江绾的嘴亲了一口。
江绾的白眼差点没翻到家,嘴上咳着嗽,心里咒他也快快得病。
等她出院的那天,看见了躲在卫生间,偷偷喝同款药的傅砚辞。
等到病情稳定之后,江绾就停药了,但是总会咳嗽,傅砚辞劝她吃药,她非不吃。
是药三分毒,能自愈,江绾就选择自愈。
期间杨丹打来电话,照常问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
他们现在闹成现在这幅样子,跟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初送她走,也有老宅的意思。
而他们谁也没料想到,自己的孙子是这么一个犟种。
江绾要出去工作,而傅砚辞对她要求就是不要出门。
“我是一个建筑师,我要出去测量,画完图纸之后还要跟工程队交接,你怎么能不让我出门呢?不想让我干就直说!”
“不是不让你干,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是因为现在风头刚过,外面危险,我怕你出事。”
傅砚辞不愿意把话说清楚,江绾追问了一次又一次,他都选择回避。
这是下定决心要把她变成养在家里的富太太了。
好是好,就是不保险。
没有经济来源,万一他哪一天又厌弃自己了,她就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那天之后,她也不嚷了,照例还是找上了杨楚光,给他的设计院负责室内定制设计稿。
那天在书房的时候,她听见傅砚辞开会的内容,心血来潮。
“傅砚辞,你教我投资吧。”
傅砚辞抬眸瞧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家里的钱不够你花?”
惯用的富家少爷口气,讥笑中带着轻蔑,江绾听不到半点尊重的意思。
在他眼里,她是什么都学不会的。
同样,她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喊道:“一句话,你教不教?”
“行啊。”傅砚辞照旧低着头,泛着手里的文件,“书架从左往右数的第三个柜子上的最中间那层,白色封皮的那本书。”
“你什么时候把它看完,我什么时候给你教。”他抬头,“仔细看,到时候我要考。”
《投资中最简单的事》
——这是傅砚辞让她看的书。
稍微翻开一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她原来是最讨厌看这些书的,这次是她第一次翻开这类书。
傅砚辞越是瞧不起她,她越是有信心要干好这件事。
想当年她高考理科也是进了全市的前一百名,怎么能轻易服输呢?
她非要从傅砚辞身上学来一个本事不可。
那天,傅砚辞要带她出去,知道她这几天在家里待得心慌,想出去玩。
“带我去哪儿?”江绾压着心底的激动,嘴里嚼着饭,停下筷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