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云彩下飘出来了,刺眼的阳光照下来,江绾不由地眯起眼。
傅砚辞将手中的渔夫帽给她戴上,稍微转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影子对准江绾。
抛开那些细枝末节的细纹,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三十二岁的人。
比起那些成功的企业家,傅砚辞有好身材和一张可以观赏的好脸。
刚结婚那阵儿,江绾曾在老宅看到过他父母的结婚照,确实都是好皮相。
怪不得生下傅砚辞这种尤物。
“傅砚辞,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在家里养栀子花么?”江绾抬手揪着他的衣角。
“因为你喜欢顾琬,顾琬喜欢栀子花,所以我想让你开心一点。”
但是他当时的眼里只有对她的恨,只有对顾琬的惋惜和怀念。
要么不会注意这些无伤大雅的细节,要么就会认为她是在刻意模仿顾琬。
他的眼里,是没有她的存在的。
傅砚辞顿住,胸口的那块地方在无声地叫着痛,但是又渐渐浮起一种欢愉,毕竟现在,人是在自己眼前的。
手掌从她的头顶,落到她的颈间,掌心能感觉到皮肤上生出的薄汗。
他低头将吻印在她的脸颊上,最后将人揽在自己怀里。
“江绾,有时候别那么傻,我这个人眼瞎,需要你照顾照顾我的。”
“怎么照顾?”
“比如你多可怜可怜我,让让我好不好?”
“可是万一你仍然愚钝得不行呢?”
“榆木脑袋总有开窍的时候,你尽力让着我,说不定我哪天就灵了。”
江绾弹了弹他的脑门,“那现在灵光了么?”
“比原来灵。”他回答。
可是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即使对方倒退一步,他们也会去走剩下的那一百零一步。
傅砚辞没想到自己会爱上曾经自己救下的那个人。
江绾没想到自己会和暗恋的天之骄子纠缠到现在。
两个人往民宿走的时候,都快下车了,结果傅砚辞说是忘买东西了。
“忘买什么了?”
在江绾印象中,他们的一切用度在民宿都可以被满足,实在想不起来需要买什么。
只见傅砚辞解了安全带,说了声下车吧。
江绾迷迷糊糊,直到了晚上,才知道他下午那会儿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傅砚辞,原来结婚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这几年我不在,岂不是把你憋坏了?”
江绾抓着他的膀子,使了坏劲儿,惹得傅砚辞微微吃痛。
“说话……”
“一场胃病我都疼的没命了,哪还会想这么多事儿?”傅砚辞抬手将糊在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声音带着稍稍的喘意。
“到后来身体好了,公司也不忙的时候,会想你,在院子外面跑一会儿步就好了。”
“一会儿是多久?有现在这么久吗?”
江绾后腰是空着的,几回都悬着,难受得厉害,索性抱着他的脖子,让自己坐起来。
傅砚辞拍了拍她屁股,“十圈,不知道算不算久。”
江绾觉着好笑,问:“宁愿跑步也不打算找个女人?其实你找女人我也不嫌,就是怕给我传染病。”
“我打疫苗了。”他说。
他突然去咬她的耳朵,“说了这辈子除了你,不找其他人,我又不是在放屁。”
许是正在兴头上,江绾的玩心比任何时刻都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