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意伸手刮了刮她的脸蛋,“凤儿,你这是馋酒了吧?”
洛凤好酒,这还要从二师兄喜欢酿酒开始。在洛凤还是个娃娃不过五六岁时,二师兄每每酿了好酒就让洛凤尝。开始洛凤不喜欢,觉得酒冲鼻子,但一入喉那飘飘的感觉又觉得新鲜稀奇,干脆把一杯都喝了。酒后,她提剑来练,哪晓得进步神速,是以从那以后经常去二师兄那里讨酒喝。
听大师兄揭自己的短,洛凤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他的衣角,“哎哟大师兄,这里有客人呢。”说着指了指简漓,简漓知她女孩子家的面浅,笑着道,“能尝到贵门特酿的酒,是小生的福气。小生不才家里偶尔也酿点酒,待回去就差人送些精酿过来,希望不要嫌弃的好。”
洛凤喜道,“喔?你们家酿酒?那敢情好,以后我们又多一层关系了,以酒会友。”
简漓道,“之前是生死之交,现在是酒肉朋友,如此极好。”两人相视一笑,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人间能得几回真?
笑过一阵简漓温和道,“外面有宫廷玉琼酒,民间的女儿红陈酿,塞外的马奶酒。到时我都给你捎些过来,洛姑娘可看看饮得惯不?”
洛凤两眼放光,“那宫廷御用酒就是皇帝喝的酒吗?”她知道皇帝享尽人间富贵,酒自然也是最好的。
“是的,到时我给你挑一坛最好的,那酒一年也才酿得两坛呢,皇帝自己都舍不得喝,弥足珍贵。”
“你和宫里什么关系?”忽然张楚意厉声问道。
简漓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敏锐的感觉到大师兄对皇宫充满敌意。怔了怔后小心翼翼地道,“大师哥,我和宫里没有关系,只是皇帝每年要的那一坛玉琼酒出自咱家。”
张楚意意味不明的盯着简漓,“你们家给皇帝供酒?这关系不一般啊?”
简漓没来由的心中突突直跳,“大师兄,确切的说不是我们给皇帝供酒,而是皇帝看上了我们家独特的陈酿,每年都得奉命送上一坛。”说完面露难色,“你知道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一句话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皇帝老儿,意思就是我们是被迫的,无奈的。他这么说张楚意冷着的脸这才有所缓和,“既是你家酿制的,怎么会才一坛子酒?不应多多益善吗?”
简漓哎哟一声怪叫,“这酒难就难在材料上,这酒是用上百种材料特制的,九蒸九酿,极耗人力物力财力。这酒原本是给家里练功提升筋骨用的,不知那个奸邪小人在皇帝面前进言,说了可以延年益寿,是以每年才不得已酿制一坛送进宫里。不过大师兄放心,家里酒窖里还有两坛子存酿,洛姑娘喜欢酒,小生就投其所好了。”
他说得诚恳又合情合理,张楚意才放下心来,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