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呀!小姑娘一个,还爷呀爷的,羞不羞。”
陆若汐俏皮一笑,“咳!难道母亲不觉得离开京城,空气都是甜的吗?心里轻快些?”
闻言,老夫人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当然!在京城里虽然欢声笑语,但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刀,太压抑,太沉重了。
还是现在好,粗衣淡饭,有滋有味。”
“还有豺狼来了,也可以放开手打杀。”陆若汐毫不掩饰自己的决心。
老夫人一怔,随即笑了,“谨小慎微活了一辈子,也是这个样子。以后就靠你们年轻人了!”
陆若汐重重点头,“嗯!”
另一边,如风安排好守夜的人,就坐在外围,教族人们用藤条编织背篓。
背篓既可以用来装衣物等必需品,也可以用来背小孩。
族人们都在专心编织。
等第二天早上,十几个不满五岁的小孩都被大人背在背篓里,五岁以上的被牵起走,或者抓住大人的衣角,排成一排,等着上渡船。
一艘大概七八十个平方大,两层楼高的渡船在鸣笛声中靠岸。
一个健硕的汉子跳上岸,熟练的拴好绳索,露出两排大牙齿,“官爷们,可以上船了。”
孟梁宇等几个禁军轻松跨了上去。
刘明几个衙役站在岸边,招呼裴家人,“一个个快点!走水路便宜了你们,这可是皇上恩赐的福气。”
肖美琳和苏雨婷扶着大伯母走在最前面,她们刚到岸边,看到晃悠悠的船只,缩回了脚,脸色煞白。
“小哥,能不能拴稳一些,晃得眼花。”肖美琳舔着脸和那个汉子说话。
汉子看了一眼裴家人,嗤笑一声,“还真是一群足不出户的贵人。
船在水上,有点晃动是正常,如果不想上就别上。”
刘明不耐烦的又催促一声,“快点!”
孟梁宇双手搭在二楼的栏杆上,俯视嗤笑,“掉进河里,不一定会死哦!但是,西北路途遥远,各位好好想想。”
玉书狠狠瞪一眼孟梁宇和那个汉子,“他们好讨厌!”
陆若汐点头。很好!落井下石的都给记上小黑本本了。
如风走上前,淡定的一脚踩在船上,一脚踩在岸上,船只晃动一下,立马稳当了。
玉书惊呼,“好厉害!我踩这边。”
陆若汐点头,扶住老夫人上了船,就站在船头,一脸冷肃,手搭弦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孟梁宇挑衅,“不就是会射箭吗?吓唬谁呢?”
然而,他的话还没落音,一支箭朝他射来。
他惊慌躲过,但箭支却刚好穿过他头上的发髻,叮的一声射进了身后的大门上,整个箭头没入门板,箭羽还在耀武扬威般的晃动。
孟梁宇愣了一下,怒吼:“你想造反?还是裴家想造反?”
陆若汐冷冷的看去,“你好大的脸,自诩皇上?皇上知道吗?几位皇子知道吗?你越殂代刨想行使皇上的权利,就不怕隔墙有耳?”
闻言,孟梁宇吓得脸色一白,颤抖着手指指向陆若汐,“你乱说,你污蔑,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陆若汐扬起脖子,“杀人灭口吗?来呀!
天下人绝对不会知道,是我慧眼如炬,识破了孟大人的九五至尊之梦而惹祸上身。
但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肯定知道。”
孟梁宇,“你你你……”
孟鹤堂吓得哐当一下收刀入鞘,捂住孟梁宇的嘴,一把把他拖进房间。
其他的禁军也收刀入鞘,神色莫名。
所有人震惊了!
没想到陆若汐竟然敢和禁军怼上,且不输气势。
如风看到禁军收刀,也默默地收起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