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老实交代这些年干了多少坏事,该罚的罚,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是,我马上去交,我自首,我坦白!”
鲍秋雨几乎要崩溃了,虽然见警察不是头一遭,但不知怎的,面对鲍钧时竟莫名心慌。鲍钧表情看似平和,但散发出的气场,就连阅人无数的鲍秋雨也感到犹如泰山压顶,尤其对上鲍钧那双眼睛,感觉所有秘密都被看透了,那感觉……糟糕透顶。
鲍钧没有在意鲍秋雨的心思波动,轻轻敲了敲桌子:“认识胡汉吗?”
“胡汉?”鲍秋雨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军子啊?认识,我们那儿的老客户了……哎呀,警官,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没事,我说了不必太紧张。既认识胡汉,说说吧,今早你见他了吧?”鲍钧轻笑着靠向椅背问。
鲍秋雨眼神闪烁,尽管心中忐忑不安,仍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她的思绪还没理清,鲍钧已突然开口:“在我面前别耍滑头,我有无数方法让你说出真相。别忘了,你身上背着一堆违法行为。这事配合得好,说不定你的那些惩罚就能免了。毕竟,跟你干的比起来,这事儿其实不算什么。”
“咕咚~”鲍秋雨全身一颤,说:“鲍警官,我能问问,胡汉怎么了吗?”
“死了!”鲍钧眼珠子一转,瞥了鲍秋雨一眼。
嘭!
鲍秋雨吓得差点钻进桌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今早我是去见了胡汉,但他主动找的我,说昨晚又搭上个大老板,要处理些生意上的事,因为是老朋友,就把这事交给了我。我们就简单说了下安排,比如酒店啊,规格啊,说完就分开了,警官,我真的没撒谎啊!”
嘭!鲍钧一掌拍在桌上:“安静,你说胡汉又搭上个大老板?知不知道那大老板是谁?”
鲍秋雨摇头:“不清楚,胡汉没说,但告诉我那老板非同小可,超级有钱。只要攀上他,往后几十年不愁没钱赚。除了这些,别的啥也没说。”
这下鲍秋雨是真的哭了,早知如此,今天死活都不会见胡汉。现在倒好,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她不过带姐妹们接接客,怎么就摊上这倒霉事?
鲍钧目光如炬,盯了鲍秋雨五六秒后收回,瞥了眼身旁的穆保新,起身道:“带她去说清楚之前的事,该罚款罚款,拘留先挂着!”
说到这里,鲍钧走到鲍秋雨旁边,靠在桌边,斜眼瞧着她说:“回去后发动你那帮姑娘,把胡汉昨晚认识的大老板身份查出来,不管他跟案子有无关联,我都算你立功,拘留直接免了,怎么样?”
鲍秋雨连点头,废话,她又不傻,没必要为个不知底细,甚至不认识的人搭上自己。
拍了拍鲍秋雨的肩,鲍钧离开了会议室。
鲍钧刚出会议室不久,汪华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鲍钧一看来电,眼睛立刻眯起,接听道:“汪华建?有发现?”
“头儿,真有发现。海关那边两个月前截获了一批斗牛犬蚁,但这批斗牛犬蚁有购买协议,买家名字没备注,海关没放行,直接就地遣返了。”
“遣返?你逗我呢?这种东西不直接销毁,还遣返?”鲍钧一脸懵。
汪华建苦笑:“头儿,遣返是正规程序。现在一只斗牛犬蚁国内报价都八十万了,这次一共十五只,加起来一千多万。销毁?即便海关也不能这么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