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确认一下,当时你装设备的时候用的都是你的员工吗?”
年轻人正准备点头,突然又改口:“其实不是的,那边的系统去年十月才换新的,因为学校急着要,所以我临时找来三个人帮忙。”
说到这里,年轻人拍拍脑袋,赶紧跑到后边一个柜子前拉开抽屉,在一堆文件中找到几张纸,回到鲍钧面前,递给他,“喏,这上面有他们三个人的信息,还有给他们转账的记录。”
鲍钧看着手里这些东西笑了一下。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指了指名字中的某个人问道:“这人的卡怎么不是本人的名字呢?”
年轻人想了想,“哦对,他说自己的身份证掉了还没补办好,又是个从农村来的小伙子,基本不存钱,所以没有银行卡,说是他妈的账号。
这样不行吗?”
鲍钧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大问题。”接着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旁边的人,“查一下收款者的信息。”
任克俊答应一声,拿上资料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一点,鲍钧又跟眼前这位聊了几句便领着队员们出门了。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打发其他人回去了,自己折返往工作室走去,脸上露出几分忧虑,好像想到了些别的事······
既然凶手想到要删除录像,就说明他也知道自己留下了一些线索。
很有可能会再回到这里销毁证据。
而更令人奇怪的是,之前几次作案时他都没动任何摄像机,大概是因为他知道那时的监控拍不到自己。
直到最后一次行动后第二天,学校方面才全面加强了防护措施,所以他清楚那次必须得动手删掉画面才行。
最主要的是刚才拿到那份汇款记录显示,最后一笔交易就发生在两天前。
不出所料,等鲍钧重新冲回工作室内正好撞见一道黑影闯入了视频监控房间,并从身上取出一把锐器。
这时,工作室老板已经吓呆了,说不出话来。
对面穿着一身黑衣、表情狰狞的男人冷冰冰地盯着他:“警察来找过你了吧?是不是把付款详情也说了出去?”
“不······不是的······”
话音未落,那人就已经愤怒地举起刀向年轻人冲去。
后者吓得闭紧双眼大叫一声——但很快发现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剧痛,反倒是听见了一声凄厉喊叫······
大约半小时后,
鲍钧坐在审讯室内冰冷地看着对面的人,“姓名。”
那人轻蔑地哼了声:“没错人就是我杀的。
要杀要砍随你们高兴。”
砰!
一旁的任克俊用力拍下桌子站起来:“你以为承认杀人就完了?光当众伤人这点就足以让你下半辈子都在铁窗内度过。
另外据我们调查这张银行账户应该不是你妈的对不对?而是曹湘君她妈名下的吧?”
话一出口,嫌疑人脸色骤变:“这事与她们无关,不要为难这两个孤儿寡母,身为执法人员竟然搞这种连坐?!”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想法让鲍钧和任克俊有点捉摸不透。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不懂法的人,但这回碰到的这个,还真是头一遭。
想了会儿,鲍钧用手敲了敲桌子:“不想搞得太复杂的话,就把你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我现在问你,你就回答,要是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