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公子,你这是让我难办啊!”廖大人面色不善。
“如何难办?”
晨义林和晨义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两人连忙怒视廖大人,意图威胁他判定晨义清无罪。但廖大人此时压根不看他们,盯着晨义清阴恻恻的说道:“按律,你只能拥有800私兵,你超编了。”
“不对呀,应该不止啊!难道是我算错了?”晨义清惊讶。
“每块封地200个私兵名额,您有两块封地,那就是400,而您的爵位有400个私兵名额,全部相加正好800人。你确实是超编了。”廖大人缓缓起身,将自己的外袍褪下,露出官服。
“不应该呀,为什么我算下来是1400人。您会不会弄错了?”
晨义清的话让廖大人一愣,晨义林和晨义高也是一头雾水,彼此交换眼神,无果后又看向廖大人。
“您是伯爵,并不是侯爵!”廖大人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晨义清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但现在还在胡搅蛮缠。
“不不不,我是侯爵,只是消息还没传到而已。不久后,会有一道用玺后立即生效的圣旨传来,加封我为侯爵。”晨义清无比自信,但这自信在廖大人甚至晨义林和晨义高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即便是老太太,也不能随意影响静皇封侯吧?晨亦更不可能出手帮忙,因为他早就任由晨义清自生自灭了。
“晨公子,此事可开不得玩笑!若是传出去,晨家也保不住你!”廖大人脸色一变,声音低沉。
“你敢赌吗?”晨义清依旧自信。说完,他见廖大人心里也开始打鼓,不禁哈哈大笑。
“你来喝酒我高兴,但你若闹得不欢而散,我敢保证,最后尴尬的还是你!”
其实晨义清早就恼了,他何曾受过这种气?再加上儿子小文明天满月,他廖大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下车时还是一脸怒气,若不是晨义林和晨义高在,估计早就发难了。晨义清敢断定,廖大人肯定背地里调查过他,知道他在晨家的处境,不然不敢这样。
看着无比自信的晨义清,别说是廖大人,就连同为晨家子弟的晨义林和晨义高也不免心里打鼓。但他们依旧不太相信,因为如果晨义清封侯,那将是他们这一辈第一个封侯的人,这是族内绝大多数长辈都不愿意看到的。
“明天是我侄子的满月,我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我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能让你们带走我哥。”见局面僵持不下,两边都有些下不来台,晨义高率先表态支持晨义清。
“我看这样,廖大人不妨等一等。”晨义林说着,凑到廖大人耳边又悄悄说道:“我和义高在,你也带不走义清不是?何必让自己下不来台呢?”
廖大人听完后脸上阴一阵晴一阵,面色无比难看。
“哼!本官公务繁忙,明天就不过来了!”廖大人拂袖而去。
廖大人走后,晨义清直接坐回自己的位置喝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晨义林和晨义高对此十分无奈,经过反复询问,晨义清这才告诉他们实情。
晨义清从天京带回的那五十名护卫全部是老太太亲自挑选,但几乎没人知道,他们全部来自于黑袍,全部都是老太太暗地里为晨义清训练的。
黑袍是老太太一手创立,虽然老太太如今安享晚年,将黑袍交给了晨亦,但老太太对于黑袍的掌控力依旧是不可替代的。再加上,晨义清的母亲陆清是望山楼的创始人。望山楼如今也掌握在晨亦手里,晨义清也从未与他们接触,但由于晨义清母亲的关系,望山楼的核心层一直视晨义清为唯一少主,哪怕晨亦多次对望山楼进行大换血也无法改变这一现状。至少晨亦和晨义良这两代不行。
在黑袍和望山楼暗地里的支持下,那五十名护卫阵亡的当天,晨义清面临困难和危险的消息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老太太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太子和晨亦齐心协力请静皇出手相助,封晨义清为侯,以此让晨义清有更强的自保能力。
“哥!你面子真大!奶奶替你奔走也就罢了,没想到连静皇和太子居然也为你忙前忙后。”听完晨义清的解释后,晨义林惊呆了,他本来是同情晨义清的,可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的同情有些可笑。这让他欲哭无泪。
“老大!难怪老二和他的支持者一直对你步步紧逼,原来你的身后是黑袍和望山楼。光想想就让人脖颈发寒!真不能全怪他们。”晨义高一直觉得晨义良有些太过分了,可现在看来,他们哪里是过分?分明就是不安和害怕!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你们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告诉我这些的人是谁。”晨义清白了他们一眼,晨义清相信他们二人多少会有些吃惊之类的情绪,但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是谁?”晨义林和晨义高异口同声的问道。
“太子。”
晨义清的话一出口,晨义林和晨义高立刻眉头紧锁,随即便表示水太深,放弃了继续好奇的想法。
的确,这些事情若是晨家内部任何一人告诉晨义清的都可以,甚至是黑袍或者望山楼的人也行。可告诉晨义清这些晨氏地下势力内幕的人居然是太子,一个外人!
要知道,这些是连晨氏嫡系都鲜有人知的内幕。太子怎么知道的?太子为何要知道?太子都知道了,宗室知不知道?静皇知不知道?对于晨氏子弟来说,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恐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