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骷髅头那几个月,郑南捷下过了墓,胆魄和身心得到了些锻炼。他也曾好奇过墓主人的身份年代,多次问过骷髅头,可那骷髅头毕竟不是考古的,也不懂历史,只能通过倒出的东西判断大致时期,同时又像刻意要隐瞒什么似的,给出的答案也模模糊糊。问到墓里那么多东西,每次只拿两是什么原因,他也不说。
郑南捷知道他有事瞒着,他又是个新手,可能还没有知道那么多的资格,于是他以后就不再多问。
正经的他不说,无关紧要的话他说了不少!他总把那句话挂在嘴边: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一个道理,把墓主人的好记在心里,出去的时候别忘了说几句好话。
经常搞得郑南捷一头雾水。
郑南捷从他嘴里听不到结论,自己回去到处翻书,问老爹的朋友,零零碎碎多少对自己去过的地方有了点眉目。
后来他也发现了,这东西,太深入研究就会走上固有思维的道路,知道得多反而让自己见识到的东西定义面狭窄了,比如那些陷阱,知道了一种很可能会松懈了对另外一种的防御,往往就会得不偿失。还有那些陪葬器皿,去追究它们出自谁之手往往就会给那座墓刻上某个人的烙印,有时会让真相越来越远,适得其反。
索性他也不在追究,跟着骷髅头继续下墓。自己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那些经历可比倒出来的东西要珍贵得多了。
王杂碎第一次见郑南捷时对他印象并不好,他指着郑南捷的鼻子,眼珠瞟到了天上。
“就是这家伙?”
听他轻蔑的语气,似乎十分看不起郑南捷。
也怪他自己,第一次跟骷髅头下墓就弄伤了腿,两人不得不回去,导致给程山他们钻了空子,真正要找的东西可能已经落入他们手里。
本来他是表面上作饵吸引程山视线拖延时间的,哪知道被郑南捷拖了后腿,难怪王杂碎要生气。
“嗯!”
骷髅头点点头,没有反驳,自己跑一边抽闷烟去了。他似乎不急着证明自己徒弟怎样。
郑南捷一听骷髅头没有反驳徒弟二字心里乐开了花,王杂碎咋看自己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王杂碎叫来身后一个短发细腰,肱二头肌不比胸前矮多少的长腿妹子来,哈哈笑道:“小廖,这小白脸要是跟你比,能差多少?”
廖珊走到前面来,郑南捷仔细端详了她的模样。
只见她一米七的个头,胳膊腿的肌肉十分明显,裤子都被撑得满满的,一头短发干练垂顺,身材是那种健壮的丰满,让他只敢看不敢有别的念头。
廖珊伸出一只手,直接比到了大腿以下的位置,摇摇头,退回王杂碎身后。
“诶?人不可貌相。”
骷髅头过来解围说。
“好吧!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就信你一次!”
“明天晚上,带齐东西,准时出发!”
王杂碎撂下这句话,转身往车停的地方走去。那个廖珊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郑南捷一眼,给他扔下一个不知是警告嘲讽还是挑逗的笑。
等他们的车没影了,骷髅头眯着笑眼对郑南捷说:“看见那姑娘没?以前跟着廖家十方拳第九代传人学过,有点本事!”
我去,看那姑娘的架势,不止是有点本事吧!估计她那一拳闷过来,不管打在他身上哪个位置,都够他躺上两个星期的。还好他们不是敌人,他心里庆幸地想。
“之前也跟王杂碎下过几次墓,打粽子,杀虫子,破暗器,身手确实可以,你可以跟她套套近乎,问问她家还收不收人,说不定还能混个上门女婿当当……”
听到这,郑南捷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还是免了吧!我可应付不来。”
嘴上没说出来,心里想的却是:我这体格,就算是欣赏得了她这种健硕的美,也没胆啊!这要是上了床还不得被她玩废了!
第二天,四人准点在约定地点集合,启程去山西。郑南捷见那姑娘换了一身行头,不禁心里疑惑。
结果廖珊率先跟他搭话了:“就这一身?东西拿齐了吗?”
郑南捷十分不理解她问这话的意思,转头看向骷髅头,只见他嘿嘿地笑,不说话。
出发前,他照例带了两把匕首,打火机,手电筒等,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受困,鞋里还装了一把小刀,包里还背着防毒面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