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做好已经是傍晚,两人的车在老沈门前停下,拿着大包小包东西进门已经十点。
老沈问她们吃饭没,说着就去找围裙要进厨房。沈怜马上拦住说她们在外面吃完了回来的。
梁竟看见一辆车从自家门前经过,径直开到了沈宗德门前,猜到不是沈怜就是沈兴业回来了。他想着第二天再去拜访,转身回了屋里。
这一夜还算消停,郑南捷和廖姗也没遇见啥新鲜事。
早上吃过饭,爷爷早早就牵着驴进山了,走之前跟沈怜坦白说:“我看梁竟那小子,回回都来家里找你,怕是有啥要紧的事,我问他他还不说!其实我也不想为这事给麻烦你,我寻思梁竟要有啥事,趁你这会儿在家给他办了吧!不然他下回回来还得问。村里这几天不太平,晚上你们俩个就别出门了吧!王家媳妇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了,前几天天夜里她家外面又有人哭。她还说半个月前其实就有不干净的东西,都跑民宿客房里祸害来了!她说那会儿你的朋友们就住在她家,给你们朋友添麻烦这事她总过意不去,那王家媳妇说这事她不是有意瞒着我,怕我找她算账,我寻思这事儿你也没跟我提起过,都过去好几天,就算了吧!”
沈宗德说的时候声音很小,怕被周丽丽听见,毕竟那会儿她也遇见鬼了被吓得不轻。其实周丽丽都听见了,她的遭遇可比这吓人多了!所以她根本不觉得有啥,因为那会儿她去民宿看见了客房那一幕。
沈爷爷走后,周丽丽打着哈欠凑到沈怜身边问:“梁竟是谁啊!为啥总找你,有啥事?”
就知道她这个耳朵,总是能绕过正事听到一些八卦。
“你感兴趣?等下我介绍给你!不过这之前,你得帮我个忙,帮我把窗帘挂上!”
周丽丽一听可能是追沈怜的人,马上摇头:“不,不了,开玩笑的,别当真!”
毕竟,朋友之妻不可欺!同理,朋友之夫亦不可欺!
虽然还不确定她俩的关系,但不管怎么说,是这个道理没错。
果然,太阳刚升上来,老沈牵着驴出门没多久,一个不速之客进门了。
一进门,沈怜和周丽丽正在撕扯窗帘打闹。旧窗帘被扯坏,抖了满屋的灰尘,两人常年跟灰尘泥土打交道完全不嫌脏,你一把我一把正在往对方脸上抹灰,哈哈哈的笑声传到了屋外。
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梁竟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原本想和沈怜打个招呼,一激动竟然结巴了。
“沈……沈怜!你回来啦!好久不见,不……好多年不见了!”
沈怜依旧和以前一样,见了他脸上马上变了表情,嘴角放平,明显不是很欢迎他。
他还是一成不变,和小时候一样沉闷无趣,反正见到他就不想笑了。
“你也回来了?好巧!”
沈怜爱搭不理地答道。一边拿新窗帘在窗户上比划,一边指使周丽丽去拿剪刀想剪掉多余线头。
梁竟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见两女孩子在忙,自己一个大男人哪能就这样看着,“你们是要挂窗帘吗?我也来帮忙吧!”梁竟上前说。
“那好,你个子高,你来挂,我俩给你打下手!”
沈怜冷漠地道,心想不用白不用。
“好!”
周丽丽看着梁竟像个傻小子似的,一脸傻笑,听着沈怜的指挥,爬上窗台,一点点把窗帘环挂到杆子上,把窗帘舒展好,接过沈怜洗好的布把窗户和杆子擦了一遍,这才下来。
顿时她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人呐!只有在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变傻,只有过来人才明白!
做好一切,梁竟还不急着走,反而问沈怜下午有没有空,不如一起去村口她家开的酒楼吃个饭,给她接风洗尘。
听到“她家开的酒楼”,沈怜和周丽丽对视几秒,有些不明所以。但两人不急着拆穿,待沈怜随口答应,应付走梁竟,两人才说起这事。
“行啊,沈怜,这么小气!自家开着酒楼,不让我知道,也不打算请我一顿,对待朋友你可太抠门了!”
沈怜直喊冤:“你可别冤枉我,我家要是开了酒楼我自己早带着爷爷去蹭吃蹭喝,那还用得着自己做饭?”
等沈宗德回来,沈怜马上问了这件事。
沈宗德叹口气说道:“别提了!你爸开那酒楼,赚不了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