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扰,你TM本来就是我的人,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赶紧给我拿来,别逼我动手……”
冯春儿越说越激动,扔下酒瓶,用力和刘音撕扯。
最终,刘音拗不过他,手机被他抢去。
刘音的手机密码锁是冯春儿设置的,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自己的女人不能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打开手机,冯春儿看到了那条她没来及删,沈怜发给她的消息。
“好啊,一直就瞒着我跟别人联系是不是!呵,什么?那个死人还活着?笑话,人都死了还活着什么活着!”
“什么,下去了!她还真敢!”
转念一想,那是陈树荣的地盘,怎么能有人打他干爹盯上的东西的主意?
“这孙子,怎么敢的?敢动干爹的东西……”
抬头,再看刘音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冯春儿是又气又恨!
“你个贱人!什么鬼话都信,我跟你说他死了就是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如今听了别人一句鬼话,你就丢了魂儿,想要奔他去了是不是?”
“真是养不熟的狼,老子对你这么好,给你买最好的衣服,最贵的化妆品,给你家里人拿的永远都是平常人家接触不到的上等人参,雪莲,虫草……你TM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那么想他,你怎么不跳下去陪他!MD,早知道当初找只鸡也比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强……”
冯春儿眼里都是红血丝,此刻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像极了那要吃人的狼,伸手就去撕扯刘音的衣服。
刘音被他的举动吓坏了,边反抗边哭着往屋外跑。
可是,一个女人哪有男人步子大,冯春儿追出门几步上去,一拉头发给拽回屋里。
屋里传来刘音痛苦的惨叫和扭打声,好久,周围才恢复宁静。
此时,歌舞也刚刹台。大队院子渐渐传来了说话声,是住在这里的小徒弟们回来了。
屋里,刘音衣服早被扯烂,丢得到处都是,此刻她拿被子遮着自己,无声地啜泣。
冯春儿光着膀子,脸色缓和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红,大概是酒劲儿退了些。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打了你一巴掌,又强行……”
“我知道错了,我有点事要处理,改天再跟你赔礼道歉!”
刘音听着他没有诚意的道歉,已经习以为常,不说一句话,盯着墙角发呆。
“干爹那边遇到麻烦了,你也知道,这几天我心情不好,今天又多喝了点酒!对不起……我会改的,真的,这次,帮干爹处理完最后一件事,我就不干戏团了!我还存了点钱,到时候咱们换个地方,开个店,好好生活!我保证那之后再也不喝酒了!”
“你好好休息吧!不舒服的话,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说完,他走出屋子,给团里跟刘音关系最好的玉川发了条消息,让她问刘音需要什么,就隔着门帘问,不要进屋,今晚就在她门口守着,谁都不许进屋,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有啥异常赶忙通知他。
玉川收到消息后立刻就知道咋回事了,毕竟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到了刘音那,她敲敲门直接进去了。
团里就她敢进,也就她是过来人能安慰刘音。
“你看你,还能哭成这样,他敢打你,你就一巴掌呼回去,最后留几个指甲印子,给他长长记性,还由着他了!”
说着,她给刘音穿上衣服,抱着她让她趴在肩上。
刘音哭得更凶了,眼泪瞬间就将玉川肩膀打湿一片。
外面不时有几个小徒弟驻足偷听,怕被发现,不一会就赶紧离开了。
玉钏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也有个家暴的丈夫,和刘音不同的是,她身高马大,敢还手,敢和她老公对着打,每次都能给他打服。
刘音不同,胆小又软弱,每次冯春儿强行对刘音,她只会哭,过后冯春儿后悔跪在地上让她打骂,她都不敢!所以冯春儿总觉得对她有额外的亏欠,听到有人告状说玉川给刘音使坏招冯春儿也不觉得有啥过分的。
冯春儿从刘音那离开后,越发清醒,他马上开车亲自去陈树荣家里报信。
一进门,陈树荣脸拉老长。
“怎么,你也是,忙帮不上给我添乱来了?”
陈树荣问。
冯春儿马上赔上笑脸,给干爹捏肩又捶腿的,“不是,干爹,我这听到个独家消息,这不,第一时间赶来跟你汇报!”
陈树荣这才抬了抬眼皮,瞅他一眼。
“什么消息?”
“我听说,有人偷偷去太阳山了……”
冯春儿凑到他干爹耳旁悄悄地说。
起初陈树荣还不相信,但仔细想了想,为啥有人突然就对莲花村感兴趣了,为啥要收拾那些“鬼”,目的多明显,一定是那座山了!
但此时,令他为难的是,刚解了梁竟的职,一时半会儿没了可用的人!
于是,他只能暂时把这件事交给冯春儿去办。
回去的路上,冯春儿打开车窗,吹着夜里的小风,感觉又要扬眉吐气了,顿时心情大好。
什么狗屁的还活着!我管你活着死了,等我的人下去,活得我再弄死你一次,死的我给你烧掉骨灰扬了……
想着想着,他龇起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