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骷髅头眼疾手快,及时踹了他一脚,只听王杂碎哎呦一声,倒在了一边。
“老段你要死啊!踹我干嘛?”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走不走,不走我们走了,你自己在这磨叽吧!”
骷髅头留下这句话,对郑南捷廖姗沈怜招招手,示意马上跟他走。
看着郑南捷师徒和沈怜离开的背影,廖姗犹豫了一会儿,没忍心自己先走,转过头又劝王杂碎说:“王叔,我们走吧!金子以后大把的机会可以得,但是马上这里就要塌了,再不走就要砸死在这里了!”
王杂碎被廖姗搀扶着起身,边走边不住回头,嘴里默念着:“我的金子,我的金子……”
终于,五人顺着来时扔下的荧光棒,一点点摸索着回到了下来时那面裂开的石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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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从山边露出头来,已经有三辆车接连开到了太阳山脚下。
他们是陈老的人,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同时也有另一个原因:陈老的地盘怎么能容忍外人踏足?他们是来捉贼的!
很快,车上下来十来个人,都背着个大包,和梁竟给沈怜的一样,专业配备的灰色双肩登山包!
十来个人,梁竟数了一下,有几个是昔日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队员,有几个是才加入的新面孔。
于是,他便特别嘱咐新队员:“新来的听好,一切都要听老队员的,不然出了事自己负责!”
冯春儿没有说话,却在一旁偷笑。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来之后怎么说也得安排几个自己人,这样才能慢慢掌握这个基地的全部。
此时他委屈自己担任副队长一职,不过是短暂的卧薪尝胆。
很快队伍就朝着矿洞出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裂缝前。
没人发现,冯春儿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没几个人记得,二十年前,这里死了三个兴隆艺术团的人!
就连梁竟都忘了,冯春儿曾经也是兴隆艺术团的人!
冯春儿自己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只是他不敢来而已。这里是他多少年来的噩梦,每每入夜,总会有个老面孔来慰问他,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
他以为自己多年不来,已经忘了对这里的恐惧,可是当他两脚踩在矿道里沙沙作响的碎石子时,心还是跳的很厉害!
许久,冯春儿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丢了面子!万一队员们误以为他怕鬼,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再往里走,绕过几个弯,远远地,梁竟的手电筒就照到了裂缝边上那几根绳子上。
冯春儿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明明知道是沈怜他们下去了,此时他还要小装一把,指着绳子说:“那是什么?是有人下去了吗?”
面罩下梁竟脸一热,忙站出来解释:“可能是外来作业的人,不要理!拿出绳子,去对面墙上找桩……”
冯春儿见状,也不急着拆穿,抱着肩膀看他们的工作接下来如何进行。
幸亏梁竟做事周到,提前在两面石壁上都打了桩,此时一面被人用了,他们还有另一面墙。
“队长,咱们就不能把这些偷着来的人绳子给剪了吗?反正他们没得到许可,来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一个新队友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