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竟急着下去和沈怜汇合,一直低头看脚下找石头放绳子,许久没注意身边的队员。猛一抬头,发现冯春儿已经给落出很远距离。
“春哥!”
他喊了一声,发现冯春儿没回应,没办法只好停下来等等他。
许久,冯春儿总算下来了。但见他没了先前那股子积极劲儿,每往下一步都吃力的很,似乎还喘着粗气。
“哈哈,春哥!咋了,害怕了?”
冯春儿知道梁竟和他开玩笑呢!打趣地回应:“上年纪了,跟你们年轻人比不得,好多年不练功腿脚都退化了!”
梁竟也以为他自打带了团以后,忙着应酬,好多年不唱戏导致的身体机能退化,再加上这面罩原因,他们第一次下来的时候因为未改良面罩透气性能差也经常气喘吁吁的!所以梁竟意识到此时不该嘲笑他,马上闭嘴打住。
下到那个留下很多脚印的突出大石板时,梁竟刻意停留片刻,测量脚印,最终估计了底下那一波人的数量,不会超过八个。
再往下,梁竟的人还没下到这样的深度,他不得不时刻依照沈怜他们的绳子顺下的方位紧紧跟随。
越往下,刺鼻气味越浓重,即便是戴着防毒面罩,那股味道也能透进来。冯春儿心里开始打鼓,他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沈怜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杜澜的尸体?她们会不会发现当年的秘密?杜澜死之前会不会留下什么遗言之类的问题就像一群蜂子一样在他脑袋里嗡嗡乱转,同时那件事也一直反复出现,直搅得冯春儿心神不安,焦躁不已!
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要是碰到了人,问清楚情况,只要是知道了对他不利的事,只要出现对他不利的人,比如说跟刘音关系不错的那个丫头片子,直接剪了绳子丢下去……
在下去的过程中,梁竟把石壁上出现的几个矿洞指给冯春儿看,说:“那就是祖辈挖过矿石的地方!”
“我们之前也在那边开展过作业,但是测出来的结果显示,好几条矿脉都往这边延伸!我那会儿也挺犯愁,这边风险明显要比那边大多了,矿脉紧贴裂缝,要继续探脉就得下来找,这么深没有任何可以替代的工具,都是队员亲自下来作业……最开始我们也想选最笨也是最安全的一种办法,就是在地表往下钻洞,但是那种太耗时间,又费器材,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
梁竟恐怕自己别有用心被冯春儿发觉,特别解释一番,哪知冯春儿一心就想知道杜澜死没死,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在往下,率先下去的队员顺着绳子发现了一个矿洞。梁竟以为这就是沈怜他们进去的地方,急忙召集所有队员,带好装备,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冯春儿生怕放过了沈怜,走在队伍第二个位置,并让自己的人紧紧跟在梁竟后面。
梁竟打头,一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样子!
此时他心里正盘算着一会儿遇到沈怜如何跟队员解释,如何巧妙地利用自己人数的优势与他们队伍合并……
再往下,他仿佛已经见到了两方队伍融合,一齐出发,他和沈怜肩并着肩……
此时,他已经耐不住性子,先跟冯春儿解释起来:“春哥,我有预感,等会儿可能会和我的老同学碰面,要不然我们把队伍合并吧!这样多个人多个帮手……”
正当他边回头跟冯春儿讲解这里的地势如何如何险,要是能多一些人手就能产生多么多么大的帮助时,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嘣”的一声,他的脑袋磕到了面前还未开凿,凹凸不平的石头墙上。
看样子,他只顾说话,全然忘了观察周围的情况和脚下的路!
尽管隔着面罩,那一沉闷响声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后面队员的耳朵里。
“怎么了,梁队?出事了吗?”
“怎么停下来了,是遇到障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