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廖姗眼疾手快,拽着绳子几步攀了上去,提前到达拿剪刀那人身后。
只见她一脚踢掉了那人手里的剪刀,几下制服了那人并锁住了他的喉咙。
“谁让你这么干的?说,不说就把你扔下去!”
廖姗喝令道。
那队员明显是受人指使,不住挣扎抬头看,奈何廖姗锁得太紧,他无法得到准确的指示。
而上面,冯春儿一面往上爬,一面对身边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那个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冒着被落石砸到的风险硬是下去,对几个暗中聚集在一起的人传达了这个命令。
往下是梁竟的几个忠心队员,廖姗分不清那些是敌那些是友,只好抓住那个露馅的不放。
而此时,郑南捷已经混到了冯春儿手下里面,刚接到干掉所有外来人的指令,他马上冲廖姗大喊:“不好,他们要干掉咱们!”
说完,他用尽力气往上爬,那几个人追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间停留在原地犯了难。
还是冯春儿在上面怒吼一声:“还不动手,等什么?”
混着地动山摇和哔哩啪啦落石声,郑南捷还是听出了冯春儿的声音,他想原来是你呀!果然你这个家伙,坏事做尽,等着,上去以后非不收拾你!还有梁竟那个傻缺,怎么和这种人混到了一起……
下面,冯春儿的人一下去,立刻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有时错把梁竟的人当做骷髅头和廖姗,一会儿又找到了对手拿着剪刀接近……
还是王杂碎好认,这半天所有人不时都往他跟前聚集,举着明晃晃的剪刀,吓得他一惊一乍,一会儿喊一声廖姗!
后来王杂碎学精了,直接爬到了一个举着剪刀的家伙绳子上,等那家伙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剪掉了自己身下多余的绳子时,他在及时抓住自己那根绳子荡到一边。
然后悲催的一幕发生了,上面不知何时廖姗夺剪刀过程中误踢下来一个,结果下面那个没抓稳,两人像串在一起的两只蚂蚱,一同掉了下去。
梁竟的人被动搅合在里面,看到又有人掉下去那一幕恐慌极了,纷纷逃命似的往上爬。
冯春儿的人还不死心,继续和骷髅头王杂碎廖姗他们斗。有了掉下去那俩人的前车之鉴,他们再不敢乱剪绳子,只好拼命和他们扭打,准备将他们三个踢到脚下再一剪子送他们下去。
地震越来越厉害,冯春儿第一个到达地面,他解开卡扣,来不及脱衣服摘面罩,拼了命往外跑!
终于,他从矿道里跑了出来!
当见到阳光那一刻,他激动到跪在了地上。
接着,他翻过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摘掉面罩,哈哈大笑。心想,你们都给我埋在那里吧!给杜澜陪葬吧!谁都甭想出来……
结果,不到半分钟,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矿道里接连跑出无数人!
这些都是基地里的人,有的一瘸一拐,有面罩里一片殷红,有的捂着脑袋,有的胳膊垂着……摘下面罩,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看样子他们多少都被落下的石头砸中过,伤的不轻。
只见他们一出来,立刻找了个宽阔的地面,开始脱衣服检查伤口。
定睛一看,不只冯春儿自己带的几个手下,梁竟的人,甚至那四个外人也跟着出来了……
他们倒精,手举着背包,没咋挨砸。
冯春儿心里大骂道:一群废物!
此时,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好似天边来了千军万马……太阳山剧烈抖动着,远远就见各洞口落下沙土,山上不断滚落石块,地表也被震出了一条条缝隙……
喘息片刻,郑南捷不顾地面摇晃,站起身来指着冯春儿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春儿见人还挺齐,不得不开始装傻,忙问:“咋了,我咋了,我做什么了?”
这时梁竟好像看了端倪,问:“怎么了,难道沈怜的绳子是春哥让剪断的?”
郑南捷没有回答,看着他点了点头。
梁竟顿时脸上的呆傻褪去了不少,转而换上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容,“不可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春哥!你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可能,我亲耳听到他说要干掉我们几个!难道我还能听错了不成!梁竟啊梁竟,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痴,没想到你这么傻逼,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跟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样的人?”
这时,他似乎想起了沈怜掉下去那一幕,捡回了一开始的愤怒,“春哥,今天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剪断沈怜的绳子?”
冯春儿见梁竟有造反的意思,当着他手下的面不好明说,只好装傻:“你说什么?谁剪绳子了?那不过是误会一场,那地方那么凶险,每次下去十有八九都要闹出人命的,这已经是百年来人尽皆知的事了!”
王杂碎见他已经开始耍赖,此时在对方的地盘上,他们属于非法活动,事情闹大了可能讨不到好处,于是给郑南捷使眼色,准备撤离。
但郑南捷一心只想给沈怜报仇,直直盯着冯春儿,骷髅头王杂碎和廖姗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他还在那杵着,王杂碎不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