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开始,刘湘琴就不让我回屋睡觉,连饭都不许我吃,门也锁了。白天都见不着她人,也不晓得领着招娣上哪儿去了。”
“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吃饭怎么行?饿了两天实在不行,就去你屋里拿了粮食。”
在听到大伯子委屈巴巴的道来,一直以来对刘湘琴的厌恶瞬间达到了顶峰。
全都没想到,竟是老大拿了他老娘的粮食煮了吃了。
王紫如心中不禁叹着气。
这个刘湘琴也是心狠的女人,不但不给自个男人吃饭,还把门也锁了,摆明了不许他进屋拿粮食做饭。
能把老大逼到这种地步,本身来说,他自己也是真的太过软弱无能。
刘婆子先前的那副要跟王紫如撕扯到底的嘴脸,瞬间转变了风向。
霎那间,刘婆子对三媳妇的憎恨只增不减。
望着大儿子的眼神一变,刘婆子黑乎乎的爪子指着王紫如,就要扑过去抓三媳妇,“都是你!要不是你在背后唆使老三找我打架,青松有怎么会搞成这样?”
“妈!住手!”
翟惜墨肩上的扁担直接戳了过去,挡住了老娘想要伸过去抓王紫如的手爪子。
老大也赶忙去挡住老娘扑过去的身躯。
他有气无力的说:“妈!这件事不是弟妹的错,你为什么不肯听我们说呢?”
“不是她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对!就是你的错。”不等男人站出来,王紫如冷笑一声,转身走进牛棚,从里面拖出了一把割牛草的弯刀,“臭婆娘!你敢再骂我一个字,敢再诬陷我,这刀子可没长眼,把我惹毛了,连你儿子一起砍。”
“不是!你……”翟惜墨大惊失色,丢下肩上的扁担和水桶,连忙走过去夺过妻子手里的家伙事。
动作狠厉的扔回了牛棚。
转过身,心头冒着丝丝火气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冰冷无情:“妈!今后你过你的,我们过我们的。”
说完拉着妻子便走进了堂屋,不再管大哥家里那堆烂摊子。
身后,毫无意外的响起了刘婆子的嘶声嚎哭。
又是骂刘湘琴,又是骂自个儿那不争气的儿子。
回到他们自己的偏房,王紫如坐在床沿,无奈的摇了摇头,撇嘴道:“当年啊,这个叫王紫如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猪油蒙了心?放着城里的豪门不嫁,却嫁到这个山沟沟受罪。”
“……”翟惜墨浑身僵住。
这应该是女人发自肺腑的慨叹。
他心中也十分难受,韩家无论是家境还是韩家成员,全都让人深深地羡慕。
“中午我想吃鸡肉,你去鸡圈捉一只母鸡宰了,给我炖点鸡汤补一补,我这元气啊得鸡汤才能补回来。”
王紫如说着便起身拿了暖水瓶出去洗手。
洗完手回来,直接关门睡觉。
等着喝鸡汤。
本来准备下午挑水去后山种田的,王紫如躺在床上冷笑一下,干不了一点活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会享受,去种田?真是没苦硬吃。
不多一会儿,男人提着一只鸡站在门口,“宝儿也不在家,就咱俩……”
“你放心,孩子长大了有得吃。”王紫如抱着棉被,侧身躺在床上开始谋划将来的生活。
翟惜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转身去灶屋拿了菜刀,和一只土碗接鸡血,走到屋后,蹲下,动作利索的把鸡宰了。
还在屋后拔鸡毛,却听到堂屋里面传来宝儿兴奋的叫声。
“爸爸!我回来啦。”
翟惜墨闻言抬头,却看到小舅子背着宝儿从堂屋走了进来,冷峻的脸庞立刻露出了笑容,“宝儿,你怎么不待在外婆家多玩儿两天?”
“哎哟我去!姐夫,你们两个大人,趁孩子不在家,偷偷在家炖鸡汤呀?”王宗浩看着姐夫手里的母鸡,眼神有些贪婪,表情也很夸张。
经过偏房门口时,朝里面看了一眼,又看到老姐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觉!
“不是,姐,你大白天这是坐月子啊?怎么睡觉了,还让我姐夫给你宰鸡炖汤。”
站在偏房门外,王宗浩把小外甥从背上放下来,嘴上开着玩笑。
王紫如看到儿子回来了,打着哈欠,笑眯眯的朝孩子招手,“宝儿,妈妈正在想你,你就回来了,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可是妈妈,是你让爸爸宰的母鸡么?我还没回家呢,你们怎么可以吃鸡肉的哇。”宝儿连忙跑进偏房,直接奔到床沿,双手搂着妈妈的脖子,小眉毛紧紧皱起。
“完了!宝儿,你妈妈不爱你了,她只爱你爸爸。”王宗浩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宝儿气的小脸通红,回头,瞪着眼睛道:“萍萍也不爱你了,你也完了。”
“不是!你这小崽子咋还诅咒你小舅呢?萍萍不爱我,他爱你呀?”
“哼!不要以为昨天晚上你欺负萍萍,我不知道!我和柱子哥都看到了呢。”宝儿撅起小嘴巴,有人撑腰了,脾气也是见涨,连忙给妈妈显摆道:“昨天晚上,小舅把萍萍拉到他屋里欺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