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良更是错愕万分!
“端王?九皇子?”
“正如你们所见。”
谢鸣止见元稹迟迟没开口,他便替她站了出来!
“这位是堂堂九皇子,澧朝的端王殿下,她与征西旧部无关,从未见过征西元帅,更谈不上拉偏架一说,如此公平公正,扈良,这错你可认?”
元稹听得微微沉默。
扈良则是脸色多变,终是咬咬牙朗声道“属下认错!今个是属下口无遮拦、言行不端,违背军纪!属下甘愿受罚!”
他虽性格冲动,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一旁的征西旧部闫泽见状,也立马跟着认错“属下也不该一时冲动,竟要对袍泽大打出手!那二十军棍属下也认罚!”
“认错归认错,究竟罚不罚你们,还要看端王殿下的意思。”谢鸣止又将问题抛给元稹。
“军中无戏言,好男儿敢作敢当,自然要罚!”元稹略作思量,一挥手道“上棍杖!”
“是!”
兵士得到谢鸣止同意的眼神,立马领命而去!
大半夜阴云诡谲、寒风刺骨。
两个大男人只穿里衣趴在长板凳上,随着棍杖一下下落下,他们倒是硬气,愣是撑着一声没吭!
“个把月前,李邺丞来找过我!”
谢鸣止缓步来到元稹身边。
他的视线从受罚二人身上转移到元稹的侧脸一字一句道。
“他跟我说顾元帅只是表面对嘉源帝俯首称臣,其实背地里却是另有图谋!”
“听他鬼扯!”
元稹轻嗤了一声不以为意,略微思忖过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抬手示意一下拎着棍杖的兵士“先等一等,我有话要问。”
说完她又看向扈良“最近军营中可是多了许多编排诋毁征西元帅的流言?”
“啊……”
挨打的扈良刚一张嘴就没忍住惨叫了一声,然后才颤声道“回、回殿下,确实是多了些,我就是听信了那些话,才会一时荒唐,胡言乱语!”
“果然!”
元稹严肃的摸摸下巴,然后朝捏着棍杖的侍卫道“没事了,继续打吧!”
“……啊!”
扈良和闫泽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元稹,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谢鸣止问。
“嗯。”
“依照我对二哥的了解,他应是拉拢你不成,便借着燕良反叛一事编造征西元帅通敌的流言,借此打压你和征西旧部在父皇面前的宠信度,让父皇对你们生疑,不敢重用!再借机把你们换成他自己的人,方便行事。”元稹一口气道。
谢鸣止越听越觉讶异至深!
“元稹你果然神思敏捷,只是……你这样坦率的把一切告知于我,你就不怕我禁不住打压,选择暗地里投靠定安王,诓骗于你?”
“你怎可能做出那样两面三刀的事?”
元稹斩钉截铁的一句,却是让谢鸣止的心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