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赤心里很明白,徐芳这朵香艳交际花在本县的追求者,校内校外加起来,少说也能组织起一个排。
把她得罪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指不定哪天被人蒙住头爆打一顿,那就亏大发啦。
“嘿嘿…徐大美人,我那敢在你面嘚瑟哦,这个该死的赵天柱,他只顾自己快活,兄弟们也是十几天没见着他的人影了。”
“听石斌说他最近特别忙,像是有单重大生意在谈。”
玛的,这小子最近突然爆发,听说也开始学着‘泡’妞。
有人瞧见他最近泡的一妹子,个子高挑,细皮嫩肉。
这小子经常用摩托车载着这妞,出去逛街到电玩城玩耍,乐不思蜀。
看来这家伙是个见色忘友的登徒子,把老同学铁哥们都抛在脑后。
本来嘛他想告诉徐芳,有关赵天柱在外‘泡妞’这件事,可话到喉咙口却又硬压了回去。
石斌事后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件事千万不能往外乱说,赵天柱可不是善茬。
惹恼了他,来个翻脸不认人,岂不是坏了多年的同学友谊?
再次,我有必要给徐芳传话吗?
“哼,还重大生意在谈,谈他的大头鬼去吧!”
听到这句话,徐芳一下子来气了。
嗤之以鼻。
自从步行街那场‘羞辱’之后,她心里非常难过,但始终不相信赵天柱会莫名暴发。
别人不了解他,她还能不了解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为了慎重起见,她让林昊然去峦河一带采沙商帮去摸一下底。
林家不光在房地产领域,建材行业同样涉足,在沙河也有自己的采砂场。
了解这种事完全是小菜一碟。
昨天,林昊然满脸鄙夷地跑来告诉她说,峦河边上一艘挖沙船,好像是石斌姐夫李武军牵头搞的。
前几天他们出船,还跟西山镇刀疤刘的采砂商帮打了一仗。
石斌断了一条腿和三根肋骨,杨善信断了左手和两根肋骨,一片凄惨。
赵天柱估计是船上帮夫,没参与打斗,他倒是毫发无损,实际是个孬种。
“什么狗屁营销,他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按一下机器,挑几箩筐沙石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他整天装神弄鬼,好吃懒做像个上海滩的‘白相人’。”
“听说李武军手下有不少人对他意见老大,但碍于李武军的权威,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林昊然乘机添油加醋,把赵天柱贬得一地鸡毛。
他说到这里还特意故作神秘地看向徐芳,戏谑道:
“阿芳,你跟他同班多年,他平时有磨嘴皮子哄骗人的本事吗?”
徐芳听罢同样是满脸鄙夷。
赵天柱她还不了解?
除了学习成绩不错,体育优异之外,就是死皮赖脸追求她。
不是献殷勤,就是写情书。
说他有‘狗行千里吃屎’之精神,一点也不为过。
可要说他有口才,能说善道,那完全是睁眼瞎,脱裤子放屁。
既然识破了他的伪装,徐芳心里有了谱,相信熬不了多久,赵天柱就会屁颠屁颠追上门,向她赔理道歉来的。
可十数天过去了,赵天柱愣是一次都没来见过她。
说实话,她还真有点不太习惯了。
倒不是她有多么爱他,只是喜欢他追求她的样子,听她使唤的舔狗嘴脸。
她想让他一起到沪上读书,继续当她的跟班,做随叫随到的舔狗。
所以,她一直在给他机会,找个台阶和好如初。
可等待人的滋味实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