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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生苦楚

一个不错的府邸,一个小男孩跪在地上,被几个孩子围着拳打脚踢还口出污言秽语“小娘生的贱种!打死他!打死他。”几个孩子拳打脚踢,扔石头,树枝。地上的小男孩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那小男孩瘦骨嶙峋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仔细一看还有破洞和补丁,跟那几个孩子身穿的绫罗绸缎简直天差地别,小男孩只有一个发簪竖起头别,其他的孩子满头珠宝首饰。

那几个小孩子还不解气,一个小男孩气鼓鼓的拿来一个鞭子,啪啪的抽打起来地上的小男孩,慕容北辰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说什么,只觉得恃强凌弱罢了。

地上被打的小男孩的衣服瞬间就被抽解开,皮肤也被打破,有的流出血来,但是他一言不发咬着牙。那几个小孩累了,气喘吁吁,大叫着不好玩,狠狠踩了一下地上的馒头,与其说是馒头不如说是一块石头,那个馒头黑黢黢,硬邦邦的,看样子就是放了好久都变质的东西。

小男孩爬起来,抓住了那个馒头,擦了擦,咬了一口,他的小脸灰头土脸,头发凌乱衣服也破了,身上的伤口也流血,但是他没有哭出来。慕容北辰一看,正是小时候的谢谨怜,约莫6.7岁的样子。但是也瘦骨嶙峋,营养不良。

谢谨怜拍了拍灰尘,赶紧一瘸一拐的走了,他走的慢吞吞,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府中一个破落的小屋子里,这小屋子是茅草屋,好似风一吹就会散。与府中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慕容北辰抬眼看了看,府中其他地方花团锦簇,红砖绿瓦,高门楼,一对比这茅草屋简直是不堪入目,仿佛是强行有的东西一样。

谢谨怜走了进去,里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好像荒废了几年一样,一个老妇人看到了谢谨怜赶紧走了过去“公子,你怎么了”那老妇人看到谢谨怜这个样子立马就掉下眼泪“公子,其他的公子小姐又欺负你了?”老妇人抱住谢谨怜“我苦命的公子啊。”谢谨怜懂事的擦了擦老妇人的眼泪“张婆婆,我没事,别哭了,别让小娘听见了。”

张婆婆赶紧擦擦眼泪,“哎,哎,公子,老奴赶紧给你换身衣裳,擦药,不然小娘看了怕又要伤心掉眼泪。”与其说换个衣服,不如说是换个破烂,那衣服也没比谢谨怜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好,就是粗布麻料,身上都是补丁,灰扑扑的颜色不知是穿了多久。

谢谨怜擦了擦脸,走进了另一个屋子,屋子里,是一个女人,女人有些苍白的脸,坐在屋子里,屋子里虽然破败,但是收拾的干净。女人坐在床边绣着手帕。谢谨怜快步走了进去“小娘,你怎么又在绣这些,不是说了让我和张婆婆来绣吗”女人有些苍白的脸转过头,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张婆婆年纪大了不好让她那么累,她还要收拾别的地方,你还小,免得熬坏了眼睛。”

谢谨怜赶紧拿起针线绣了起来,“小娘,我可以的,小娘。”谢谨怜慢慢的绣起来。

女子苍白的脸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谢谨怜的头“怜儿乖,快要入秋了,我们要多绣一点卖出一些银两,不然没办法过冬了。”谢谨怜也不抬头“小娘,还有你的药,我要多绣一点。”

女子苍白的脸愣了一下,笑了笑,她拉过谢谨怜说道“怜儿,我的病怕是好不了,就不要再买药浪费钱了,我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你留着钱傍身,日后。。。”女子还没说完。谢谨怜哭着扑进她的怀中“不,小娘,小娘我一定要救你小娘,小娘你别离开我。”

女子抱住了谢谨怜,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谢谨怜偶尔也会想起,以前小娘没有生病的时候,小娘也会带着他偷偷种花,偷偷的给他做桂花糕。小娘很喜欢亲吻他的额头,尤其是谢谨怜难过,被欺负的时候,小娘总是告诉他,一定要谨小慎微,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道歉,无论是谁的对错,一定要学会顺从。

谢谨怜的日子似乎很单调,每日都是被其他的小姐公子欺负,鞭打,言语,石头,甚至后来天界为他们开了仙术后用仙术折磨谢谨怜,他的身上鞭伤,刀伤,剑伤被烫伤什么都有,从来没有好利索的时候,下人们路过都会踢他两脚,不顺心都会打他一顿,他甚至每日还要浆洗衣服,砍柴,脏活累活。经常饥一顿饱一顿,饱一顿是那些小姐下人丢给他一些剩菜剩饭,发霉的食物,下人们更是见风使舵将发臭的食物扔给他。

冬天的日子难熬,没有炭火,三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面,一个火盆取暖,里面燃烧着低劣的炭火和木头。张婆婆说道“还是小公子聪明,将院子中的杂草,枯叶枯木留下来,省了不少炭火钱,公子给你买了补药。小娘,你先喝药。”三个人苦中作乐就这样,勉勉强强谢谨怜这样被虐待到他12岁的时候。

虽然饱经风雨,谢谨怜却生的清秀,身子骨羸弱但是却有一种让人心生怜悯的感觉,女子这时候已经有些卧床,她叫来了谢谨怜“怜儿,我怕是要不行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谢谨怜跪在女子床前,眼睛哭的通红,还在止不住的流泪,他哭的抖动身体“不,小娘,小娘你不要离开我,小娘,我不要离开你,小娘!”女子擦了擦谢谨怜的眼泪“怜儿,你以后,一定要谨小慎微,察言观色,讨他们欢喜,受尽折辱你也要笑,博取欢心,你一定要活下去。”谢谨怜趴在女子怀中“小娘,是,小娘,怜儿听话,小娘你别离开我。”

又是一年冬天,外面其他府中其乐融融,张灯结彩,拜年,大鱼大肉,府中的老爷喝了酒兴趣高涨。一个小姐提议把谢谨怜叫来助助兴,老爷明显脸色不好,随后点点头,就这样,谢谨怜被换上了一身衣服带了上来,他从来没穿过这样的绫罗绸缎,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跪下“父……参见老爷,夫人,各位公子小姐。祝老爷夫人小姐公子新年快乐,福寿安康。”

谢谨怜抬起头,脸上被装饰起来,他穿着粉色的舞衣,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其他的宾客纷纷议论纷纷“这公子长的真是好看,有弱柳扶风之美,不想谢府还有这样的妙人。”

老爷咳了咳“谢谨怜,起来吧,跳一支舞吧。”谢谨怜有些惊讶,随后说道“是。”他曾经见过,小娘没生病时候经常跳舞给他看,他站起身,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弱柳扶风,舞姿曼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段轻盈随着音乐的节奏慢慢起伏,甚至比女人跳的还要妩媚妖娆。一舞毕,众人拍手叫好。他识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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