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雪站起身,磕头“爹,女儿愿意和亲,只要能保住你们,在所不惜,你们可以上阵杀敌,为我和将军报仇。”看着白凝雪言语激昂,态度坚定,无奈之下白璺点了点头。
第二日,白凝雪一身嫁衣,凤冠霞帔,跪在白璺面前,叩头“女儿不孝,第一跪,女儿不能尽孝。”她再次叩头“第二跪,女儿不是男子,不能保护父皇臣民。”她再次叩头“第三跪,女儿拜别父亲。”她再次叩头“第四跪,愿父皇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白凝雪披上盖头,上了花轿,送亲的队伍十里红妆,红得像血,虽是十里红妆敲锣打鼓却像是送葬一般,无人欢笑。
城门口处,白凝雪十里红妆,浩浩荡荡敲锣打鼓,撒着美丽的花瓣,华丽无比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
那一刻,她的花轿与穆景离的棺椁擦身而过,一队士兵抬着穆景离的棺材,吹着唢呐,撒着冥币,打着引魂幡。一红一白,一喜一悲,却无一人真正的高兴。
他以为只要他出战了,就可以保住她平安顺遂。
她以为只要她和亲了就可以护住他的性命,可最后只换回他的尸体。
他终究是失约了没有娶回他心心念念的小公主。
她也没有如愿以偿嫁给保护自己爱护自己的意气风发的将军。
擦肩而过的同时,白凝雪盖着盖头看不出任何表情,她的手上,滴落一滴眼泪。
嫁入蛮夷之地的公主本就苦不堪言,却又在新婚之夜受尽折辱,君墨离粗暴的揭开盖头,映入眼帘的是恶劣的环境,虽然新婚燕尔搭建的屋子有些喜庆,装饰的却是动物皮搭建而成。
君墨离穿着一身婚服,周围角落中几个魁梧的大汉围了上来,他们身材魁梧高大,皮肤黝黑身上不同地方都有刀伤,身上的服装各不相同都是动物皮毛。
白凝雪面露惊恐之色,君墨离却兴致勃勃的欺身而上,不知过了多久,营帐中惨绝人寰的声音停止,白凝雪昏迷,醒来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楚,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牙印,手印,暧昧的痕迹,她只觉得痛,整个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血染红了床单,不知是下身哪里流出的血。她闭上眼睛任由着别人将她赤身裸体的丢出去,丢在牛羊的地方,她暗暗的发誓她一定要忍辱负重,一定要忍着,忍到自己可以手刃仇人的时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山上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再也没有人为她在发间插上一朵花,再也没有人会不辞辛苦为她寻回吃的只为她高兴,再也没有人会折下冬日里的梅花。取而代之的是牛羊伴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不配叫个人,冬日里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她挤在羊群里边,裹住自己,即便如此,君墨离也会隔三差五的对她羞辱,强迫,甚至叫来人观赏,被丢回去后,甚至连路过的士兵都可以欺辱她。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变得冷漠,她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就这样,她死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孩子根本等不到足月,或许是那次凌辱,孩子就顺着血液死去,又或者是哪出非人的折磨,还在顺着血液死去。
这样的日子让她变得麻木,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每有人拜见君墨离时,他就会让手下的人替她洗干净身体,穿上特制的衣服,只能遮羞,其他全部裸露,甚至一个不稳都会若隐若现,给她戴上项圈,用铁链牵着她,供人玩乐。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很久,久到,她最后一次,眼神变得灰白无神,身体也僵硬,君墨离只在书上写道“公主香消玉殒,年仅二八,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