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宣却不动,只在床边站定,垂眼看着她爱抚天水青。
又想着若此刻伤的是自己,也不知她会不会有这般在意。
林钰始终没得到应答,倒是小蓝受了主人的示意,没一会儿便悄然往床下滑。
“欸——”
她的手下意识追去,却忘了病中不大有力气,整个身子都跟着歪了歪。
好在男人及时捞她一把,又顺势将她拎起来,靠到床头坐好。
“我问你话呢,”林钰看着他在床沿落座,继续追问,“小蓝又受伤了,你……唔……”
后背抵在床头,唇瓣被男人欺身吻住。
气息交融,身上跟着升温,她困于微凉的怀抱中,艰难将手臂抵上人胸膛。
“……许晋宣!”
她气息不稳地解释:“我刚喝完药。”
哪怕漱过口了,还是觉得满嘴苦涩,这种时候哪有心思和人亲来亲去。
许晋宣却接过她推人的手,卷入清瘦掌间,揉着她细致的指骨问:“很苦?”
一番简单的纠缠,他白皙不输女子的面上多了些血色。
林钰只觉他没话找话,“药不苦,什么苦?”
继而又被人扣住脑袋,唇舌再度被侵入。
他说:“我再尝尝。”
刚回宫林钰就病了,除了夜里躺在一张榻上,再没过多亲近过,比起在船上真是素得不得了。
林钰抵抗几下便没力气了,任他如今已然熟稔的手钻入衣襟,只在他力度失控时狠狠咬他下唇。
因而两人分开时,唇瓣都红肿不堪,许晋宣的下唇还在往外渗血,被他不甚在意用指腹刮去。
见她一双眼睛水意淋淋,再无心力分心想起天水青,他才说一句:“不必管它,深冬蜕次皮什么都好了。”
林钰还去床下找小蓝,可他又不知躲哪个角落补觉去了。
她身上绵软无力,只觉刚下肚的药性散出来了,又觉困倦得很。
伏到丝枕上,又说:“我今日得罪了皇后。”
“嗯,”许晋宣见她精力不佳,又探一探她前额,“你把她气得不轻。”
“是她先为难我的。”这句颇有小孩告状的委屈。
许晋宣极为受用,长指落下她额头,改为用手背轻抚她面颊。
很烫,但似乎要比平日更滑嫩。
“我会杀了她。”
林钰被这话一慑,甚至顾不上他的手往下滑,又开始不老实。
“我……其实不用,她毕竟是皇后啊。”少女的身躯微微紧绷,又带着病中独有的滚烫,“那点小仇我自己已经报了,不用,不要……”
“许晋宣!”
不就病着旷了他两日吗,怎么自己还没好,他就满脑子的声色犬马!
“很烫,”男人的脊背弯下来,唇瓣上渗出的血烙至她唇边,“你病着,里面会更烫。”
林钰用尽仅剩的力气,一拳捶在他手臂上,却没能阻止他深入。
只能又骂他:“你混蛋……”
这么冷的天,外头雪刚停,她却出了一身汗。
那人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说:“喝了药出些汗是好的。”
林钰不说话了,靠着丝枕想,跟他这人没有道理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