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注意到时遇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心里升起些不知所措,脸微微热起来,心里好像空了一片,虚无着不知道怎么办,眼睛看见了那层淡淡的阴影,密密麻麻的烦闷萦绕着他。
恶作剧习惯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好像不应该对时遇做这样的恶作剧,他看起来脸色更苍白了,精致的小脸虚弱得一阵风都要把他吹跑。
弗雷德同样不好受,本来他们只是想小小恶作剧一下,那个放进口袋过会就会消失围绕在口袋主人身上的无色无味的细细粉末,应该是只能让人晚睡一小时,他们考虑到时遇爱睡觉的性子还特意搞了个半小时的。
但看时遇的状态,估计是失败品,这一看就不是半小时没睡着的问题,应该是几个小时都没睡下去。
乔治和弗雷德心有灵犀地在心里暗想,下次还是换个恶作剧吧,这种实验新品的行为找其他人。
“对不起甜心。”乔治开口。
“这次是我们的错,失败品不应该用的。”弗雷德顺势接上。
“你可以整蛊我们一次,我们不报复回去。”
两人齐声,蹲在地上,被风吹得乱蓬蓬的红发脑袋贴着时遇的手,他们记得他喜欢揉他们脑袋,这次乖点吧。
时遇看了下厚实的黑色手套,又看了下紧挨的毛绒绒脑袋,决定送上门的不能放过,不摘手套了,这次是他们不对,需要惩罚。
于是他两只手使劲揉搓扁圆他们的脑袋,直把两个开朗大男孩揉得懵懵的才松手。
舒服了一点,但还不能这么算了,后面再欺负一次他就原谅这两个。
乔治和弗雷德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没想过时遇这么记仇,搞得他们下一次恶作剧都要掂量一下后果才出手。
时遇收手,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热气在寒冷的天气格外明显,一小片水汽散在空气中。
眨了眨眼,困倦的泪花沾在眼角,突然伸了只温暖的手轻轻帮他擦拭,手帕在口袋被捂得温热,暖暖的。
时遇望见塞德里克嘴角含着笑,温润的眉眼弯弯,他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擦完就收起了手帕。
“谢谢你塞德。”
时遇对他眨了下左眼,突然的俏皮让塞德里克都愣住了。
动了动脸果然舒服一点,在外面真是太冷了,再不动动他脸真要僵了。
毫无所知的时遇从衣袖里掏出魔杖开始变双板和雪杖。
酷炫华丽的双板被时遇很快穿戴好,两手拿着雪杖,动了动脚感受下松紧。
“原来甜心玩双板吗?”
“噢,双板适合转弯和控制。”
“……”
“甜心喜欢也正常……”
乔治和弗雷德踩着单板在他旁边叽叽喳喳,时遇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人暗自吐槽,你们俩合起来也可以做个双板呢。
懒得和这两个说话,时遇把雪镜拉下来戴上,屈着膝盖身子向前倾,雪杖杖尖放在脚尖前方往后一撑就滑了出去。
他没有用什么技巧,就是单纯的犁式直滑降慢悠悠地自由向下,遇到障碍就小小的一个转弯过去了,连直跳都懒得做,没什么太大的竞技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