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克斯坐了回去,对唐心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他冷笑一声,“什么时候你也玩起这种把戏?”
唐心没理他,径直掏出一封被密封袋包裹的信封,扔到了他面前的桌面上。
尽管看出保存的人对信做了保护,但外边沾染的黑色陈旧血迹还有皱巴的痕迹,还是说明它经历过一些不同寻常的遭遇。
弗利克斯不经意扫视到那物件的一角,顿时收缩了瞳孔,动作迅速的将东西拆开查看。
房内没有多余的板凳,唐心也没有随意坐在别人床上的癖好。
于是她抱臂随意靠在一旁的木墙上,姿态随意散漫,目光锁在弗利克斯的脸上。
“不……不可能。”弗利克斯摇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知道是哭是笑,“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是这样?”
唐心挪开目光,情绪没有丝毫波澜,“她是因为怀孕才拒绝用药,并非是我不守承诺。”
弗利克斯如同木偶般丧失神志,机械的重复刚刚的话语,他僵硬的将妻子留下的信一页页翻看。
泪水不知何时落下,糊满了他的脸庞。
翻看的动作生硬却又透出一种小心翼翼,他摩挲着纸面,同样的物品在他妻子的手里待过。
穿越时间与空间,仿佛做出这样轻柔虔诚的动作,就能与逝去的妻子再度双手触碰一般。
可他也知道不可能了,原来他失去的不止是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
弗利克斯的肩膀开始颤动,竟然开始狂笑起来。
唐心盯着他的神色,眸光流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