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溪交易所后台的高级客房内。
温项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自己被坑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每一次他看到希阳购买原石的时候,都会流露出一股非买不可的架势,说得头头是道,仿佛那块石头就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品,一旦错过就会损失好几百万似的。而他也总是一次次地掉进希阳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他却不知道,在希阳的眼中,他内心的想法简直就像写在了脸上一样明显,只要稍微给他挖一个坑,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如果不是他的手下提醒他开几块石头看看,恐怕他至今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买到了一堆精品原石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暗骂道:“这个畜生,简直不是人!这么坑我,你不得好死!”说着愤怒的拿起沙发上的坐垫丢了出去,将房间内的东西砸乱。
一名保镖推门进来,“少爷,那小子准备走了?”
“大门那里安排的怎么样了?”温项杀气腾腾的问。
“都安排好了,后门也派人堵上了,除非这小子开飞机,否则别想跑!”
温项闻言,立刻柱着拐杖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走,这次老子要扒了它的皮!”
说着他带着人,来到一楼。
一楼会场舞台上,黄诗蔓独自一人蹲在舞台的角落,放声大哭。
一旁的小蓝焦急地看着,她却无济于事。
围观的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不是黄氏原石的老板吗?听说花七千万买了一块石王,谁知切开一看,都是黄色的下品晶石,而且一大半还是废料,整块原石的价格也就五六百万的样子,血本无归了,可惜了!”
“谁又不是呢?这一次的石王就没几块好的,外面还有几个想跳楼的。走吧!咱们喜欢赌石的不就喜欢这种感觉吗?”
……
希阳穿过人群,只见黄诗蔓泪眼婆娑,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显然在地上打滚。能把她给刺激成这样,这事对她的打击极大。
希阳缓缓蹲在她旁边,说道,“你哭够了没有?”
黄诗蔓呜咽道,“我是不是很蠢,这么明显的布局,我怎么看不出来?为什么会上他们的恶当!我为什么不听你的?我真是蠢,呜呜呜!”
希阳平静地说,“小时候爷爷给我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家财万贯的富人,被一个将军索要所有的财产。财主走投无路,他找到算命先生让他给他算一算生机。算命先生说,村东的何秀才学富五车或许有办法。
于是,财主花费重金,一连去了三次,最后何秀才答应帮他,可是事后需要将全部家产的一半送给秀才,同时还让村民做了见证。
几天后将军带着人马,前来索要财物。何秀才挺身而出,凭借不烂之舌,不仅让将军退兵,还承诺绝不再来。
此事之后,何秀才向财主索要,一半家财。财主不给,理由是太贵了,他付不起!
何秀才拉来做证的村民,来找财主理论。
谁知,这些村民早已被财主收买。原本一个个信誓旦旦的村民反咬一口,说一切都是秀才胡编乱绉的,压根没有这事。
最后,这几个村民,当着财主的面把何秀才打了一顿。
谁都知道,是财主不信守承诺,可最终受害的却是秀才!”
黄诗蔓停止了哭泣,柔声问道,“这应该不是故事的结尾吧?”
希阳点点头,“故事的最后,秀才气不过,跑去把将军劝了回来。将军一怒之下,不仅抢走了财主所有的财物,还血洗了村子,秀才也没能幸免!”
“你想告诉我什么?”黄诗蔓问道。
“在这个故事中,秀才,村民,财主,你觉得谁无辜?”希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