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必了,我不是来看病的。”他上下打量着缪逸,眼中满是不屑,“你就是那个号称妙手回春的缪神医?哼,我看也不过如此。”
缪逸心中疑惑,却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位老爷过誉了,在下只是一介医者,妙手回春不敢当,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尽力而为?我看你是招摇撞骗还差不多!”中年男子语气更加刻薄,“我听说你这里每天人满为患,都是些愚昧无知的百姓被你虚假的医术蒙蔽了双眼!你那些所谓的奇药妙方,不过是些江湖骗子的伎俩罢了!”
缪逸这才明白,眼前这人并非真心求医,而是来找茬的。他心中虽有不快,但也不愿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只是淡淡地回道:“这位老爷,医术之道,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我回春堂童叟无欺,药材货真价实,至于是否有效,您大可亲自体验一番,或者问问那些曾经在我这里求医问药的百姓。”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我堂堂户部侍郎,岂会相信你这等江湖骗术!”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几名侍卫恶狠狠地瞪了缪逸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缪逸望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这人来者不善,日后恐怕还会有麻烦。
不出所料,没过几日,关于回春堂和缪逸的谣言便在长安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缪逸的医术是偷学而来,根本没有真才实学;有人说回春堂的药材都是以次充好,甚至还有人说缪逸曾经治死过人,只是用钱财掩盖了真相。
这些谣言传到宫中,传到了当朝权臣杨国忠的耳中。杨国忠本就对缪逸心存嫉妒,如今听到这些传闻,更是心中窃喜,认为这是一个打击缪逸的好机会。
“来人啊!”杨国忠唤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务必把这件事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能让那小子再得意下去!”
从此,在杨国忠的授意下,关于缪逸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在朝堂之上公开质疑缪逸的医术,要求朝廷彻查回春堂。
朝堂之上,往日里那些与缪逸点头之交的官员,此刻也纷纷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些平日里与杨国忠交好的官员,更是毫不掩饰地对缪逸冷嘲热讽。
“缪御医,听说你那回春堂生意兴隆啊!每日里门庭若市,想来是赚了不少银子吧?”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阴阳怪气地说道,“只是不知,这些银子中,有多少是来自那些被你蒙骗的百姓呢?”
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缪御医,你那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不将那些得了疑难杂症的百姓都治好呢?莫非是担心自己医术不精,露了馅不成?”
这些话语尖酸刻薄,如同利刃一般刺痛着缪逸的心。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受了杨国忠的指使,故意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他心中却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他自问自来到大唐以来,兢兢业业,治病救人,从未做过半点亏心之事。如今却被这些人如此污蔑,他如何能够忍受?
“够了!”缪逸猛地站起身,怒视着那些出言不逊的官员,“我回春堂童叟无欺,所用药材皆是上等,价格公道,从未有过欺诈之事!我行医多年,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