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明明了着的,自己都未做任何事情,自家的马车就平白无故多出了这么一大波人,属实是让他纪晓没有想到的。
看起来张老大人的权势,比他纪晓想象之中的还要庞大。
“快些离去!”
“是。”
他纪晓可并不想要的过多抛头露面,说到底的,他总归只不过是家中的一个庶子,无关系无背景,也不能代表家族。
况且,一来就惹是生非的话,说不定还会招惹到眼前学政宫里的那位老大人的不满。
“让一让!”
“让一让,都让一让啊……”
短短的一段路程,经过了十数分钟的拉扯,他纪晓才总算的是乘坐着车辆,进入到了学政宫的后府,这里是每一任的山东学政大人的专属住所,距离着学政宫只有一巷之遥。
“是昌平伯府纪晓纪公子吧?请随我来。”
“谢过长者。”
弯腰驼背,但看起来精气神十分硬朗的老仆人,来到了他们纪晓身前,二话也不说,直接就要带他们前往府中的住所。
一路上,他纪晓也在细心的打量着这座官府府邸里的建筑,全都是中规中矩的样板的官造设计,而且看起来都颇有年代感,由此,显然可以看出这里主人并不爱实行奢靡华藻的作风。
到厢房,大部分的细细碎碎的事情,都是由他纪晓的贴身小厮去完成,而对于了着的,他纪晓所最为关心的张老大人何时见他的问题,老仆人也只是的面无表情的开口说了句。
“公子,就先到这住着便是!”
“哦。”
随后,老仆人便离开了。
而此时,舅舅许应也是表现得面色不太好的上前,向他纪晓告罪道:“学政府的人,不让舅舅我这样的闲杂人员入住在府内,所以,看来舅舅我只能带着你家的那几个老兵,住到外面的客栈里去了,此地,只能由晓儿哥你独自在这了。”
“无妨!我家的这几位叔伯,就拜托舅舅你了。”
“嗯!”
说罢,舅舅许应也转身离开了,偌大了着的的一个偏凉庭院里,就只剩下了他纪晓和贴身小厮,东来。
“这……公子,接下来,咱们应该干什么?”
纪晓无所谓的摇摇头,道:“既来之,则安之!”
独自的一人,回逛起了自己身后的大房间,有桌,有床,有书,那就够了!
既然是来读书的,那就不要放过任何的一丝汲取知识的机会。
“资治通鉴,有点意思……”
——
四四方方的,整个室中最为明显的放在床头上的一本,那么不出所料,这本书毕竟的就是有其极其特别的含义。
估计,在接下来的这几日里,他纪晓什么都不做,就是着安安心心的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踏踏实实看书。
山中不知岁月,知识总是了着的让人能够轻易忘记时间。
反正,也不知道的到底过了多久,久到手上的手指甲都已经的是平平无奇的长了一圈之后,终于,这学政宫里的人再一次的是敲响了这院落之中的房门。
“纪家公子,我们家大人有请!”
“还望长者稍等片刻。”
屋内,纪晓的整个人立马了着的就眼冒精光了起来,相对于枯燥无聊的等待折磨,他还是更喜欢着直面考验的惊险刺激。
“东来,此时几日了?”
“回少爷,足足是有十日过去了!”
“嗯,快,帮我更衣……”
……
同样的是在佝偻老仆的带领下,这次,他纪晓被十分规规矩矩的给带到了书房。
只是……
伴随了着的老仆进门前去通告,然后此事就没有了回音。
彼时,庄肃的书房院外面倒是两个勤勤恳恳的士兵在此站岗,而这书房的院落之中,则是又只有他纪晓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待在此地。
好嘛!好嘛!
这么喜欢喜欢考虑人?连个十二岁小屁孩都不放过,他纪晓也是服了!
心里面着的,在不断的默默吐着槽,但……身体之上着,他纪晓却依然的是十分恭敬的站着。
没办法,古时候的规矩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严苛,岂不闻当年程门立雪之时,为了拜师,差点就让着杨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小老头,在雪地里活活冻死。
相对于那时而言,此时他纪晓所要承受的这点苦难,那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