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亲还是不要再想这个了,以免伤了身体,珠儿哥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唉……”
贾母摇摇头,立刻便有着懂事的丫鬟鸳鸯,替老人家细心的抚慰着后背,这才使这股心中不断的哀怨的心理得以缓解。
“纪家子。”
“小子在!”
贾政开口了。
眼里面色,倒是没有着什么特别感情,只是开口之后的语气中,带有着些许疑惑的问道:“你于我仔细说说,事关你家外祖父,许氏里的这份婚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诸位且听……”
事关于前前朝大明的一份两姓婚书,其中的盺密纵然隐晦,但也不是的完全不能讲,毕竟,历经百年之事,世间早已沧海桑田,过去已成历史,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其中之意,是真是假,自有后人评断。
纪晓絮絮叨叨的一直站在荣禧堂的中心,陆陆续续的讲了好一会儿,其中,许多的东西其实都是可以验证可以查的。
比如,前明时期姑苏林氏一族的爵位;再比如林许两氏,连续四代人的结姻人员情况;以及,前明朝中记闻。
而在此之前,贾母贾政他们,其实也早已经的是暗中找人曾经调查过,也问过现在在京城里的林氏族人,从中,他们也知道着他纪晓现在所说出来的大部分话,皆是属实。
但……
“毕竟的是前朝的事了,当不得数!再者,为什么的一定要是咱们家的林丫头,老身我就不信,整个林侯,林氏这么大的一个宗族,难道除了我们家的林丫头以外,就找不出别的女子?”
“就是!”
“也不睁眼看看,咱们家的姑爷是谁。”
莫名之中,一直在一旁兴致缺缺的贾赦,贾老爷忽然却说话了。
“堂堂江南道巡盐御史,多美的肥差啊,一年光站着不动,便能几十万两银子入账,这样的实权,这样的清贵,谁不巴结,所以的说老太太,林丫头这娃子,可金贵着呢!是人看见了,都想打她点主意。”
“莫说别人,就算是我,见着这么的一位身后家财万贯的小丫头,也很难再看中别人,说到底的,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哼,这世道,莫说是整个林氏,就连说整个大周,能比咱家林丫头更名门金贵着的姑娘,都没几个,这不净盯着的咱家的林丫头,还能看谁?”
……
张口着就是一嘴冷漠,双眼中满是市侩,不愧的能用五千两银子,就直接卖女儿的狠人。
虽然的说此刻,这位贾大老爷的嘴里并没有着明说,但……是个人不都能听出,这不就是着纯纯的在说他纪晓贪图林如海的家产,妄攀巡盐御史大人的势力,内心里,痴嗔的做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嘛!
眼前,他纪晓自认为的,可从来没有正面得罪过这位贾大老爷,可从之此时,贾赦的整个人眼中所展示出来的阴冷与厌恶,好似他纪晓才是其最真正的杀父仇人一样。
“呵……”
当真的是,遮掩不住的嘴脸!
“嗯,堂叔说的有理。”
此时,刚刚的还坐在堂皇大椅之上,枉若外人一般,由小丫鬟所服侍着正经品茶的贾珍,珍大老爷,此刻也淡然开口了。
置杯放入茶几,抬眼正身,一派似要讲理的道理,可张口,却是……
“昌平伯府,什么东西,不瞒老太太你说,那昌平伯府如今的那个当家的,名为纪诚,好色无德,无才无能,昏聩多年,还只是的一个小小五城兵马司知事,平日里还浑浑噩噩,实乃不可大用的,可知啃家中祖上蒙荫之鼠辈,吾曾与之交往,却屑于其为伍,此乃……”
“住嘴,你也配辱吾父!”
当子面骂父,这是人能做的事?
他纪晓若是的此时,当真不给出一点回应的话,明天他的整个耻辱名字,就将贯彻整个京城!
“威烈将军竟觉得,汝之品行,能够高于吾父,呵……不过一蝇营狗苟之辈,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汝身上之罪行堪称罄竹难书,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私用娈童,淫辱幼女……将军之罪行,莫非真以为整个京城之人不知?吾父即便再无能,那也是堂堂正正,总好过你这枉伦父子,连自家儿媳妇都妄图扒灰的道德丧尽之徒!”
“你……”
“好大的胆!”
贾珍当场暴起,牙齿咬得“咯咯”响,浑身颤抖,眼红似血,面色无比狰狞的模样,像是一头雄狮,即将杀人的咆哮。
“来人!来人!”
这里可是荣国公府,他贾家的地盘,而自己也可是皇帝亲封,由国朝所承认的世袭威烈将军,岂能受这种侮辱!
故而……
“圣旨到!”
他纪晓都已经是的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却不想,屋里忽得传来一阵极其阴柔的叫声。
而待声至后,整个荣国公府就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