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秋树压根就不想听,因为白天又输了钱的关系,语气特别差:“跟我说干啥?这家里我啥能说了算?”
沈老头生气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不是这个家的人?”
沈秋树倔脾气也上来了:“连个媳妇都不给我说,我配吗?”
赌气的将碗里的粥一口喝完,放下碗筷就走了。
沈老头拿着筷子,指着他的背影,气的直倒气。
沈夏树想起身叫住老三,沈老头立马瞪了他一眼:“不用叫他,让个女人就给降住了,能有什么大出息?”
“晚上没他,咱们照样抓贼。”
沈夏树本想替老三说两句好话,可还没等张口,就让沈老头给堵了回去。
“不用替他说话,就是让你们一个个给惯的,天天不务正业,心比那天还高。”
沈夏树看着老爹跟未卜先知一样,句句都给他堵了回去,知道是因为老爹心中气老三不听话,而发泄心中的怨气。
作为最不受宠的儿子,他从来没享受过像老三这样任性,一时间心里有点儿失落,也没再深劝。
这一天,沈秋树又输了个精光,血红着眼睛,被人从牌桌上撵了下来。
看着别人一圈又一圈的摸牌,沈秋树是心痒手也痒。
可此时的他,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一直扒眼儿到吃下午饭,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一到家,沈秋树就不停的往沈老头的裤腰带上瞄,恨不得现在就给它拽下来。
吃完第二顿饭后,沈秋树破天荒的没出去,一直倚在炕梢儿的墙上闭目养神。
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内心巴不得立马就到晚上。
背着其他人,他一直用手抠着棉袄,不然跟吸大烟犯了瘾一样,心里痒的受不了。
一直等到沈老头和沈夏树脱衣服躺炕上了,沈秋树棉袄都没脱,直接就钻进了被窝。
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反正沈秋树感觉过了一夜一样漫长,实在等不下去了,直接坐起身,就朝着他爹脚底下而去。
因为早有预谋,睡觉前,他就将这些天用来装苞米面的袋子藏怀里了。
拿到钥匙直奔地下的柜子而去。
正当他已经掀开柜子,要抓苞米面时,本来漆黑的屋里,突然亮起了光亮。
沈秋树一惊,连忙回头一瞅,就见他爹端着煤油灯,怒气滔天的看着他。
“好你个小王八犊子,我以为是外贼,没想到是你这个家贼。”
因为跟老二商量好了要抓贼,所以沈老头一直闭眼眯着,结果就听到身边小儿子窸窸窣窣的起来了。
他刚想开口问他干啥,结果令他震惊的是,小儿子居然偷着拿了他的钥匙。
看着他鬼鬼祟祟的开了柜子,此时沈老头立刻明白了家里粮食是怎么少的了。
千防万防,没想到居然是家贼。
可想而知,此时的沈老头有多生气。
他将煤油灯往炕上一放,也顾不得穿鞋了,光着脚丫子,几步来到呆愣住的沈秋树跟前,扬起巴掌就打了他一耳光。
怒火中烧的质问沈秋树:“说,你偷粮食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