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干什么?”
柱子妈看着自己手腕被春花紧紧攥住,大声嚷道。
春花一言不发,拽着柱子妈钻进了厨房里。
在外面做大锅菜,厨房里空无一人。
春花环视四周,只见酸菜缸上盖着的铁锅盖歪歪扭扭的。
她拽着柱子妈来到酸菜缸前,一把掀开锅盖。
柱子妈把头偏到一边,一脸心虚。
“啊啊啊啊啊!”
春花愤怒的把柱子妈的头掰过来,指着酸菜上漂浮的粘稠物。
那是几口老痰。
“就是我吐的,怎么了?你家野丫头欺负我家小孩,我还不能报复回来了?”
春花气的手咯吱咯吱吱响,她按着柱子妈的头,想把她按进酸菜缸里,把痰吸回去。
“你个死老娘们,你放开我!”
柱子妈胡乱的挣扎着,猛得一把拽住了春花的头发。
“春花,厨师不是让你进屋拿酸菜,你聋了吗?”
在做菜方面,大娘有点手艺。
每次人家办事,她都在厨师旁边打个下手。
走到厨房门口,不耐烦的大声呵斥道。
一看厨房里打作一团的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她一把薅住了春花的头发。
“你奶奶都死了,你还有心情在厨房里打架!”
春花头皮一痛,松开了手。
她捂着脑袋,走到酸菜边上,用手指着酸菜缸里。
“啊啊啊啊啊!”
柱子妈本来就心虚,被大娘一拽脱了身。
整理了几下衣服,跑了出去。
“你个哑巴,你又啊啊什么。”
大娘一边咒骂着,一边来到了泡菜缸前。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猜,正面还是背儿!”
嘉乐坐在炕上,把铜钱朝着空中一抛,用手猛的捂住。
“背儿。”
嘉乐把手抬起,哈哈大笑。
“小丫你错了,又是正面,哈哈哈。”
他伸出手指,在嘴边哈了半天。
朝着小丫的额头,使劲的弹了下去。
“疼。”
小丫捂着额头,眼泪汪汪。
“来,你再猜一下!”
嘉乐又把铜钱抛到空中。
手刚捂上落下来的铜钱,婶子趴在窗户上喊道:“刘嘉乐,你还不赶紧出来吃饭!下午上学要迟到了!”
“走。”
嘉乐把铜钱塞在小丫手里。
“这是你的。”
小丫伸出手掌。
“唉呀,我知道是我的。先藏你那,等放假咱们再玩。我妈要是知道我藏东西,非把我屁股打开花都不可。”
嘉乐把铜钱塞到了小丫的口袋中。
两人朝着外面走出去。
“咦,好冷。”
嘉乐走到门口,搓了搓胳膊。
小丫眼睛瞄向身后盖着白布的老太太。
“呃……”
“不是,你突然抓住我干嘛?吓我一跳。”
“小哥哥,太奶奶好像刚才说话了。”
“怎么可能,我刚才看……”
嘉乐拽着小丫,脚步有些慌张。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啊,吃饭,吃饭去。”
白布之下,老太太的嘴微微开启,红色的泡沫从嘴角流出……
“这主人家,也是真够小气的。”
厨师一边炒着芹菜粉条,一边口里念叨。
等上桌时,一盘子粉条,里面只有稀稀拉拉几根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