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曾经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凡事不要只想坏的,也许好的在后头。
只见冯去疾运起中气,声若洪钟,饱含深情地朗诵起这首秦朝版本的《将进酒》。
毕竟围观的人群之中,前排之人能够亲眼目睹白布上的诗句,可后面之人却难以瞧得清晰。
在这般场合,如此佳作自当分享与众人,让每一个人皆能领略其中魅力。
朗诵完毕,冯去疾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盈盈,宛如春风拂过湖面。
他小心翼翼地将写有这首诗的白布轻轻卷起来,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对待一件一碰即碎的稀世珍宝,唯恐那字迹受到丝毫损伤。
随后,他郑重地给李青莲行了一个拱手礼,声音洪亮如钟鸣,说道:“多谢青莲居士的墨宝。”
众人这才恍然惊觉,原来这老小子打的是这般主意,竟是要将这幅墨宝据为己有,难怪笑得这般欢快。
周围的人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难受,那些老秦人虽心中愤懑,可碍于冯去疾丞相的尊贵身份,哪敢与之争抢。
而诸子百家的众人,思量着这里毕竟是秦国的地界,冯去疾也算是半个主人,亦不好贸然相争,只能把这份郁闷生生憋在心里。
然而,终究还是有人敢挺身而出的,毕竟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墨宝。
“冯丞相,您这个就有点不够磊落了,青莲居士都没说要给谁呢,您就直接先下手为强拿走了,这不太合适吧?”
说话的正是逍遥子,他神色肃穆,目光紧紧锁住冯去疾手中的白布。
从地位上来讲,逍遥子贵为道教人宗之主,与一国丞相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那也是不分伯仲。
从年纪上来讲,两人皆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而且逍遥子长年修炼道家功夫,保养得当,实际年龄更是大上一些。
所以说,由他来开这个口,倒也显得顺理成章。
冯去疾依旧笑眯眯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狡黠,绵里藏针地解释道:“老夫亲自磨墨,又亲自朗读,在场除了青莲居士,老夫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这墨宝于我,不仅是珍贵的诗作,更是一份难得的缘分。”
说话间,他的手紧紧拽着那张白布,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那模样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举世无双的无价之宝,生怕被人抢走。
“那老夫还给青莲居士倒酒呢,老夫也有这个资格的好吧。”
逍遥子寸步不让,捋了捋胡须,神色坚毅。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都认定自己更有资格拥有这幅墨宝。
“冯丞相,您虽磨墨朗诵,可这倒酒之事也并非无足轻重,吾这服务也不可小觑啊。”
逍遥子据理力争,声音中透着坚决。
冯去疾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自信满满:“逍遥子,您倒酒之功诚然值得称赞,但这墨宝与我更是天作之合。”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两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
“是啊,谁都有理由拥有这墨宝,真是难以抉择。”
“但总归要有个结果,不然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