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管理员刘海中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过,此时他躲在围观人群后面,并不敢出面干涉。因为现在傻柱深受工厂上层喜爱,仅仅因为他一句话,所有院子里的轧钢厂职工全部被送去保安处问询。
于是刘海中心想,反正挨揍的人是易中海他老婆,又不是自己的妻子,没必要多管闲事。
何雨柱一连给壹大妈十几记大耳刮子,将她的脸扇得肿如面包。最后,他就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将她丢倒在地。
“呸,什么东西?”
“易中海身边的婆娘也非善茬,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还说我遭到报应,明明是你家才是报应连连,看看人家别的邻居,家家儿孙绕膝,你们家倒好,半个孩子都没有。”
“你们这两位老孤家寡人,全是自己恶行招惹的恶果啊!!”
留下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了壹大妈撕心裂肺般的痛哭。何雨柱那句“老孤家寡人”仿佛一根刺,深深地触碰到壹大妈的内心隐痛,让她无法抑制情绪,开始失声痛哭。
远处,许多邻居都在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劝壹大妈。
更没有一个人尝试阻止何雨柱。
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是壹大妈无理取闹,死缠着何雨柱不放。
人家何雨柱已经够客气了,甚至连妹妹都没让她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但最终,壹大妈情绪激动,对着何雨柱破口大骂。
何雨柱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动了手。
长时间以来,大院里的邻居们形成了一种默契,即千万不要惹何雨柱生气,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贾张氏母子俩就是最好的反例。
特别是贾张氏,曾多次骂何雨柱,每次都免不了被揍得满头包。
邻居们注意到贰大爷刘海中也没有打算出面干涉壹大妈的事情,因此没有人愿意插手这种棘手的麻烦事。
“走吧,雪茹。”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折回来,对陈雪茹微笑道。
陈雪茹点头回应,忽然想起什么。
“柱子,等一下。”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一脸疑问地看着他的**未婚妻**。
陈雪茹对他笑了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走近来,轻轻握住他的手,仔细为他擦净两只手掌。
“柱子,你的手没有弄脏吧?这手帕可能擦得不太干净,我们赶快回家,我要用肥皂帮你把两手彻底洗干净。粘上了这些烦人的晦气实在不吉利。”
话音刚落,陈雪茹将擦拭何雨柱双手的手帕扔在一旁,周围所有的邻居都被这情景惊呆了。
站在围观人群中,许大茂第一次体验到何为风雅,何为高雅,陈雪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
正是这样的气质,让许大茂心里愈发焦灼。
他也询问了他的母亲,打听到这名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叫陈雪茹,她在正阳门经营一家绸缎庄,难怪她身穿旗袍那么典雅。
然而惋惜的是,她却选择了这么一个普通的人!
秦淮茹默默地注视着陈雪茹与何雨柱离开的身影,心里感到些许自愧不如。
还是女性更能理解女性的想法。
陈雪茹刚才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是在宣示给大院里的居民们看——她要告诉大家,她何雨柱有多么杰出,而其他邻居不过是一群麻烦的存在。
不错!
秦淮茹坚信,陈雪茹确实有此含义,因此她的愤怒油然而生。
虽然陈雪茹还未嫁入此院,秦淮茹就已经对她心存敌意。
何雨柱离去没多久。
便有几个大妈大婶上前,扶起了哭泣不止的壹大妈。大家劝了又劝,总算把她送回了家。
聋老太太听说了壹大妈被何雨柱殴打的事情后,拄着拐杖匆匆赶到中院,来到了壹大妈家。只见壹大妈满脸肿胀,如同猪头,嘴巴更是像挂了两条香肠,模样惨不忍睹。聋老太太顿时勃然大怒。
“傻柱太不像话了!竟然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对了,刘海中呢?赶紧过来!我要好好问问你,作为这大院的管理者,你是怎么干的?”
“怎么看着何雨柱欺负壹大妈?难道就这样无动于衷?让他把壹大妈打成这样?”
“刘海中,赶紧派人去通知,立即召开全体会议,咱们要集体判决何雨柱这个暴徒!”聋老太太一脸怒气地命令道,刘海中苦笑着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