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疑华素,方景凌这几天也多次或直接或间接地向不同人探听华素的信息。
然而方景凌身边诸人都对华素知之甚少,就连段沐脂对华素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却没想到付诚竟然对华素有所了解。
凡事真是不能太想当然了!
方景凌不由暗骂自己。
见方景凌脸色有异,付诚停止了诉说:“殿下,属下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你继续,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华素的情况都说说。”
“回禀殿下,属下也只是在将军府时,对华仲大人的一些家事有所听闻,其中便有部分涉及到华素小姐。
因此属下才知道一些关于华素小姐的情况,却远远谈不上了解。”
“没关系,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来,继续说,你为何觉得她不会对我不利?”
“据属下所知,华素小姐自幼便知书达礼,不同流俗。
虽常因自恃身份而显得待人略显凉薄,但实则生性宽和。
不但从未亏待手下之人;
对乡野村民、市井之辈、牛童马走也均能以礼相待;
遇命薄可怜之人,亦不乏垂怜之举。
此等品性,绝不似不义之人。
况华仲大人早有联亲之意,此番跟随殿下南下,便是华仲大人授意。
单从利害角度讲,华素小姐也不可能做出不利殿下之事。”
方景凌心思一动,“付诚,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华素她早已有了心上人,但父亲却硬要逼她与我联亲,她不愿向命运屈服,所以……”
付诚愣住了,半晌才回了句:“这点属下确未想过。”
方景凌想了想,又问付诚:“华仲想让华素与我联亲,但我已有了心上人岑嫣,那你说,华家有没可能陷害岑嫣?”
付诚又是一愣,回道:“属下不知!但以属下之见,华素小姐当不是这等心胸狭隘,卑鄙无耻之人。”
方景凌轻轻点了点头。
以付诚的见识和眼光,他对华素能有这么高的评价,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
别的不说,华素自恃身份这点,方景凌是十分认同。
至于她是不是那个袭击前身的人,还需要再观察。
想起华素那张美丽的脸庞,方景凌不禁轻声说道:“卿本佳人,幸勿为贼……”
夜晚,平水县,李伦家。
洪忠领着官兵将李伦的宅院团团围住,四周的火把将宅院附近照得通明。
李伦的老管家看着洪忠,一脸不忿,“这县里又不止我们一家大户,为什么就让我们搬走?”
洪忠冷笑,“那你说我让谁搬合适?
要是我找的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的说辞,那二皇子的差事还办不办了?”
老管家气急,想理论,一时却又想不到该怎么反驳,只气得直喘粗气。
将屋外的对话听了个遍,屋内的李伦知道了洪忠的来意,洪忠是故意来找他麻烦的。
作为平水县数得上的大户,家族里又有人在知府衙门当差,洪忠曾多次表达想与他结交之意。
但李伦看不惯洪忠为人,于是便多次拒绝。
有一次心情不好,恰巧洪忠上门,李伦便当面挤兑了洪忠几句。
洪忠当时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但因洪忠是个小小的班头,李伦便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洪忠,竟然记恨到了现在。
更没想到洪忠竟借替二皇子办差的机会,挟私报复。
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
长长叹了口气,李伦推开门,朝管家说道:“搬吧。”
见李伦服软,洪忠脸上隐藏不住的得意。
之前这些大户们对他总是爱搭不理,如今在他面前,个个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有权利的感觉,真好啊!